廢太子的消息,傳回京城時,長樂公主直接從貴妃椅上,摔了下去。
沈隆錦一驚,快速將她抱了起來。
“殿下可有摔疼?”
當然摔疼了。
但長樂公主此時卻顧不上,朝前來稟報消息的元寶,再一次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廢太子已由沈統領親自押解回京了,皇上還傳旨瑞王,讓瑞王監國,代理朝政。”元寶一臉的喜色。
“這可真是太好了。”長樂公主一高興,在沈隆錦臉上親了一口,“你可真是本宮的福星。”
沈隆錦愣了下,低頭看向懷里的女子。
長樂公主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徑直與元寶說話,“那瑞王可接到消息了?”
“應是接到了的。”元寶回道。
長樂公主大喜過望,“瑞王兄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沈隆錦將她放了下來,向元寶詢問道:“可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據說太子淫亂寺廟,還縱容底下的人擄劫良家女子,逼良為娼,被皇上廢黜太子之位后,還持器挾持皇上,欲對皇上不利,若非陸大人心思縝密,身手敏捷,制住了廢太子,后果不堪設想,據說廢太子被押走時,將一切遷怒于陸大人,揚言做鬼都不會放過陸大人。”元寶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陸湛?”長樂公主一愣,若有所思。
沈隆錦將她臉上的神色看在眼里,出聲詢問道:“你懷疑今日發生的這一切,是陸大人設計的?”
長樂公主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似是沒想到,他會這么敏銳,竟然也想到了。
她沒有隱瞞,點點頭,肯定地說:“是他!”
自從上次,她去脂府游說陸湛后,她便一直等著陸湛的回復,但至今,陸湛都沒給她任何的回復。
她還以為陸湛是因為家風的關系,并不想摻合黨爭,沒想到,陸湛竟然不聲不響地已在暗中謀劃,將太子掰倒了。
陸湛果真是行事狠辣果決。
這么快就有所行動了。
這當中,不知布署了多少事情。
思及此,她朝元寶吩咐道:“去請脂姑娘來一趟。”
元寶立即去了。
長樂公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感慨道:“陸湛的城府,還真是深得可怕,這是動輒雷霆。”她心里不禁有些忌憚。
看出她的忌憚,沈隆錦寬慰道:“陸大人城府雖深,卻是個恩怨分明之人,殿下從未與他交惡,倒不必忌憚,反是陸大人這樣的人才,殿下應當替瑞王好好籠絡善待才是。”
長樂公主愣了下,驚訝地看著他,“你跟他好像也沒有接觸過,怎么這么清楚他的為人?”
沈隆錦頓了頓,解釋道:“卑職看過他歷年來所辦的案子,其心思縝密不說,辦案亦是公平公正,無一錯處,而且在職期間,他總是親力親為,兢兢業業,是朝廷不可多得的肱骨之臣。”
長樂公主聞言,點點頭,“他這個人看著冷漠,手段也冷酷,但律法嚴明,胸中自有度尺。”說到這里,她看向沈隆錦,“馬上就是秋闈了,你準備得怎么樣?”
“還行。”沈隆錦保守地說。
“好好考,若能考中,明年便能參加春闈,不過也不用太給自己壓力。”長樂公主道。
“好。”沈隆錦黑眸微闔。
看著他長密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上,俊美溫柔的模樣,長樂公主手指動了動,剛想去摸他的臉,元寶這時回來了,稟報道:“殿下,脂姑娘不在。”
長樂公主的手指,立即縮回了袖子里,輕咳一聲,問道:“她去哪里了?”
沈隆錦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里,眸內劃過一絲輕淺的笑意。
“據說是去了寺廟還愿。”元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