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隊長偶爾也曾經聽過一些關于塞娜等人的風言風語,但從來沒有人真正告到學院監察委跟糾察隊,所以那些事都只是捕風捉影并無實據,跟這次的事件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南容并沒有在意曹隊長面上的糾結之色。
拜希洛星華所賜,她在入校的第一時間,就將院規全文刻印在大腦之中,這會兒調出來毫不費力。
“是要按照院規第二百三十八條第一款的規定,開除學籍?”
“只是海頓一個人。”曹隊長如實說道:“俞霖拒絕配合調查,試圖做偽證為海頓脫罪,按照院規,也會給個記過處分。”
“偽證?”南容的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據我所知,俞霖并不是個會隨意說謊的人。”
“但他對受害者們的指證,都沒有任何證據支持。無論是監控視頻,還是人證。”
“這不是巧了嗎?”南容笑了起來,手指在空中輕劃,將一整個文件夾推送到了校紀糾察隊的內部網之中:“我倒是意外得到了一些視頻,要不你們先看看?”
曹隊長下意識地點開文件夾,從頭開始播放。接待室內的虛空大屏之上,就出現了清晰的影像。
都是本學期開學以來,塞娜等人圍堵海頓和其他同學,各種調戲侮辱,強行索取原液的高清視頻,連聲音都一清二楚。
曹隊長以及校紀糾察隊里的其他人都沉默了。
良久,他才停止了視頻播放,開口問道:“南導師,這些視頻,是從哪里得到的?跟院內的監控記錄,好像完全不一樣。”
“那是因為學院的記錄被調換了。”南容聳了聳肩:“關于誰真誰假,只要提交給中央智腦一查便知。”
“就算視頻是真實的,也不能證明海頓的無辜,只能稍微減輕對他的懲罰。”
“但它們足以證明,俞霖是一位誠實而正直的學員。”
“你說的對。”曹隊長點了點頭,讓人去把俞霖帶過來。
南容淡淡一笑,又繼續說道:“而且,你們怕是對聯邦法律了解得還不深不透。”
“《聯邦刑法》第一千零四十條第六款規定,凡遭遇殺人、搶劫、強間等嚴重危害公民人身安全之罪行,可以進行正當防衛,死傷勿論。”
“南導師剛才說的法律條文,并不適用于我們面對的海頓攻擊同學事件吧?”一個低沉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米羅先生,您來了!”曹隊長當先站了起來,上前迎接這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
他穿著一身鐵灰色的長袍,生著一臉絡腮胡子,看起來很像是一名武者。
但果凍團子已經提示了這人的身份:校紀監委員會的常務委員,四等公民米羅,同時還是一位七階武者。
他還有一層相對隱秘的身份,就是斯雷普爾星長塞安達閣下的前任副官。也是在塞安達星長的推薦之下,才進入到聯邦基因優化學院內任職的。
“米羅先生的話,其實并不準確。”南容看著他的眼睛,不急不徐地說道:
“因為根據聯邦最高法院在三十年前發布的第一千九百六十二號司法解釋,學員因長期遭遇校園霸凌等行為,不得已而進行反擊的,可比照《聯邦刑法》第一千零四十條第六款的規定,視同正當防衛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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