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家屬區就碰到了一群出門干活的家屬。
這回,江晴沒再熱臉貼冷屁股的主動示好,低調的徑直走了過去。
然而身后卻傳來家屬們尖銳的咒罵,“呸,不要臉,自己搶繼妹的男人,還倒打一耙往繼妹頭上潑臟水!”
“繼父把她養大,還供她念書,她可倒好,不知道感恩,反而到處說繼父的不是,真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一頭白眼狼,以后看見了咱們可得繞著走,別沾上晦氣。”
“就是。”
頭頂艷陽高照,江晴卻像是掉入冰窖一般,渾身血液凝固,冷得她打顫。
她只檢討了散播流言的事,大家怎么會知道她撬了江茉莉墻角?
是陸婷婷散布出去的,還是江茉莉?
她指甲死死掐著手心,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恨不得這兩個人從這世界上消失。
來到馮美華家。
以往她來,馮美華都是笑臉相迎,今天態度卻明顯透著疏離。
“小晴,你來得正好,我正想跟你說呢,這學校馬上就要開學了,事情多著呢,供銷社那邊的活我暫時就不做了。”
說著又看了下手表,“誒,我還趕著去鎮上接新來的老師呢。”
江晴忙道:“馮姐,我陪你一塊去吧。”
“不用,我喊了小陸陪我,去太多人也不合適,你忙你的事去吧,啊。”
江晴扯扯嘴角:“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從馮美華家出來,江晴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
來部隊這段時間,她努力和馮美華保持來往,還跟對方一起合作做手工。
每回馮美華都拿走大頭,只給她少得可憐的辛苦費,她都忍了。
本以為有利益捆綁,馮美華會對她念及舊情。
沒想到也是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勢利眼!
回去路上,遇到挎著醫藥箱外出的喬文靜。
喬文靜是軍醫,除了日常訓練和傷救學習外,每隔一段時間還會到衛生室坐診,幫家屬和附近村民,解決一些頭疼腦熱的小毛病。
“文靜,今天我沒別的事,我去幫你忙吧。”
江晴雖然不懂醫學,但可以幫忙做找藥包扎一類的雜活。
以前喬文靜忙不過來時,都會喊江晴去幫忙。
今天卻婉拒了江晴的主動:“不用,今天衛生室人手足,我先去了啊。”
說著就匆忙走了。
“文靜!”
扭頭看江晴追了上來,喬文靜有些不悅道:“還有什么事?”
江晴眼眶泛紅的望著她,一副很傷心的模樣:“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不想跟我來往了?”
眼見心思被戳穿,喬文靜也不裝了:“這段時間你別來找我了。現在都知道你干的那事,我可不想被誤認為是跟你一樣的人。”
江晴要氣瘋了,嫌棄她不是好人,你喬文靜難道就光明磊落嗎?
“文靜,你覺得你就沒錯嗎?我把你當朋友,什么都告訴你,可你呢?如果不是你把我的話散播出去,我根本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喬文靜被她的指責說得很是惱怒:“你自己說謊,還怪到我頭上了,行,咱們從此一刀兩斷!”
一聽喬文靜要跟自己決裂,江晴頓時慌了。
眼淚唰的流了下來,“對不起,文靜,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現在成了過街老鼠,所有人都看不起我,笑話我,謾罵我,我知道自己罪有應得,我也很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可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犯了錯,難道就不配好好活著了嗎?”
看她哭得稀里嘩拉,喬文靜不禁心一軟。
“你也別哭了,你這兩天盡量少出門,過段時間大家就忘了,就不會再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