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茉莉說得一本正經,陸埕卻根本不信她的鬼話。
他媳婦就是個女色狼,平時在被窩里占他便宜還沒夠,出門也不安份。
不過當著侄女的面,他倒也沒拆穿,只是默默用高大的身軀擋著江茉莉的視線。
江茉莉:“……”
你怎么玩不起啊。
部隊有兩部電話,一部在鐘衛國辦公室,一部在通訊室。
陸埕帶陸婷婷到通訊室用的電話。
先給陸德釗打了電話報平安,隨后又打到范文芳的單位。
接到女兒的電話,范文芳幾乎喜極而泣。
從昨天收到電報,到現在,她都沒能從女兒差點被拐的驚嚇中緩過氣。
“你三叔有沒有說哪天送你回來?我去車站接你。”
“媽,我還不想回去。”
范文芳一聽就急了,“你不回來你還在那干什么?”
“我來了這么多天,好不容易學校明天開學了,我現在回去,豈不半途而廢了嘛。”
范文芳火大:“是不是你三叔不讓你回來?你把電話給你三叔,我跟他說!”
“跟三叔無關,是我自己不想回去,打電話就是告訴你,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說完就將電話給掛了。
范文芳氣的不輕。
女兒有多不情愿去孟亥,她當媽的最清楚了,怎么可能不想回家。
這事說跟小叔子無關,她一個字都不信。
女兒險點被拐,已經受到了教訓,還揪著那點破事不放。
太過份了!
陸婷婷這頭,覺得跟家里說了不回去就萬事大吉了,轉過頭問陸埕去鎮上的事:
“三叔,你下午什么時候去鎮上,我跟你一塊。”
“誰說我下午要去鎮上?”
陸婷婷猛的看向江茉莉。
江茉莉道:“哦,我記錯了。”
陸婷婷倒也沒懷疑,只是郁悶,去不了鎮上,就追查不到偷發電報的人。
陸埕卻不是好糊弄的。
等陸婷婷去馮美華家后,便問江茉莉是怎么回事。
江茉莉也不隱瞞,把猜測發電報的人是江晴告訴了他。
陸埕聽后,嚴肅道:“如果真是她干的,說明她這人心術不正,那就不能留她在部隊教書了。”
“那不行,不能讓她回去。”
陸埕看著她,“她背地里干了這么多缺德事,你還心慈手軟?”
“正因為她不是好東西,才不能讓她回去禍害我家老頭。”
陸埕:“……”
江茉莉又道:“你知道對于一個行刑犯,什么時候是最煎熬的。”
就像頭頂懸了一把即將落下,又不知知道什么時候落下的刀。
會讓人倍受恐懼、害怕、絕望和崩潰的折磨。
生不如死。
如江茉莉所預料的一樣,宿舍里的江晴正坐立難安。
一邊害怕和不安,自己的所作所為即將被揭穿,一邊絞盡腦汁思索阻止陸婷婷去鎮上的辦法。
還真讓她想到了辦法。
她以便秘為由,到衛生室拿了一些瀉藥,回宿舍將瀉藥碾成粉,倒進陸婷婷的蜂蜜中。
陸婷婷每天中午吃飯回來,都會沖一杯蜂蜜水喝。
等喝了蜂蜜拉肚子,自然就去不了鎮上了。
正要蓋上蜂蜜罐的蓋子,宿舍門呯的一聲被推開。
回頭看到怒目圓睜的陸婷婷,江晴驚慌到險些摔了蜂蜜。
“江晴,你要不要臉啊,居然偷我蜂蜜吃?!”
陸婷婷的誤解反倒讓江晴松了口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