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慧被范文芳一句“不是親生的”氣得夠嗆。
她跟陸德釗是組織介紹的。
那會陸德釗剛升副團長,年輕有為,戰功赫赫,唯一不好的就是身邊有個5歲的養子。
她正值妙齡的黃花大閨女,嫁進門就當后媽,心里是很不樂意的。
后面了解到,老大的親生父親是丈夫的老班長,為救丈夫而死,其他家人也都被小gui子給滅門,只剩這么一根獨苗苗。
她心里憐憫老大身世坎坷,放下心結把老大當成親兒子來養。
“老大七歲那年出水痘,我三天三夜沒敢合一下眼睛,八歲那年摔折了腿,我背著他翻了兩座山,走了一整夜趕到縣城衛生院。”
“她生婷婷的時候大出血,我衣不解帶的照料她們母女倆個,熬的頭發都白了。”
“這些年,我對他們一家子不說挖心掏肺,至少也沒比老二老三差半點,她居然說這種話來戳我心窩子!”
陸德釗心疼給她遞毛巾:“不氣了,啊,一會氣壞身子了。”
安慧接過毛巾往他身上打了好幾下,“還不是都怪你,看你就來氣!”
“好好好,都怪我,我現在就給老大打電話,罵他一頓,看他娶的什么玩意!”
“光罵他有什么用,一個兩個都不省心!”
“對,三個狗東西都該挨罵,我這就去打電話。”
范文芳也覺得自個很委屈。
女兒是她從鬼門關上走一圈才生下來的,含辛茹苦拉扯到這么大。
真要出了什么事,讓她怎么活?
她給丈夫打電話,想讓丈夫派人到孟亥將女兒接回來。
豈料丈夫非但不支持她,反而罵了她一通,說她沒良心。
她只是想讓女兒早點回來,她有什么錯?
……
江茉莉睡的很不安穩,總感覺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看。
等睜開眼,就看到陸埕坐在床邊目不轉睛看著她。
她懵了兩秒,隨即朝窗外看了眼,“幾點了?”
陸埕抬腕看了下時間,“快5點了。”
江茉莉伸了個懶腰,好笑的跟他對望:“就算要去別人家吃飯,你也不用回來這么早吧?”
陸埕道:“爸打電話過來,說媽被大嫂氣著了。”
江茉莉頓時就不困了,從床上坐起來,“展開說說。”
“大嫂覺得是咱們不讓婷婷回去,媽說了她幾句……”
聽完婆媳吵架的前因后果,江茉莉不干了。
陸婷婷不肯回去是色迷心竅,她憑什么背黑鍋啊。
她起床就去了隔壁,將陸婷婷喊起來。
“穿上衣服,跟我去打電話。”
陸婷婷還沒睡醒呢,懵逼著一臉懵逼,“打什么電話?”
“跟你媽說清楚,你是因為什么原因不回去的。”
“我不去!”
江茉莉扯著衣領將人揪起來,“由不得你,走!”
陸婷婷拼命掙扎,像過年按不住的年豬。
江茉莉也不慣著,將人按在床上,朝屁股狠扇幾個巴掌。
陸婷婷被打得嗷嗷叫喚,“啊,江茉莉你個死女人!你敢打我?三叔,救命啊!”
門外的陸埕轉身回了隔壁。
媳婦教訓孩子,男人都是不插手的。
這是他們陸家的傳統。
收拾完陸婷婷,江茉莉回到房間,嬌嬌甩著尾巴迎接她。
陸埕給她遞擰干水的毛巾,“氣消了沒,沒消你再揍嬌嬌一頓出氣。”
狗崽不可置信仰起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