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秀蘭差點沒氣死。
嫌棄值+1,入帳10000元。
陸德平也是沒想到,江茉莉這個侄兒媳婦看著嬌嬌弱弱,卻是個不好惹的主。
“小江,奶奶她人不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別往心里去。”
江茉莉笑瞇瞇:“大伯,我人也不壞,就是聽見不樂意聽的,容易翻臉,你們也別往心里去。”
眼見江茉莉連他這個大伯都絲毫不給面子,陸德平不免掛了臉色。
他和曾秀蘭的幾個兒子兒媳,對江茉莉這張不饒人的嘴,也暗生出嫌棄和反感。
跟長輩面前沒大沒小的,也太沒教養和素質了。
嫌棄值+8,入帳80000元。
那頭,陸德釗哄的朱黃花消了氣,這才領著陸埕陸安和江茉莉幾個,進屋里去看陸老爺子。
進屋前,陸德釗特地再三叮囑江茉莉:“進去后除了喊爺爺,別的話就別說了,啊?”
可別再把老爺子給氣出個好歹來。
“知道了。”江茉莉應道。
她再喪心病狂,也至于對傷殘軍人出言不遜。
陸老爺子的身體是真不行了,才十月份,就穿上了棉襖。
話也說不了兩句,只一個勁拉著陸埕陸安兩兄弟的手,嘴里呢喃著“埕埕、安安”。
從陸老爺子的屋子出來,江茉莉扭頭看身邊有些沉默的男人。
“埕埕?有什么不開心的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陸埕向來沉穩的臉龐上流露出惆悵和傷感,“小時候,爺爺對大哥二哥還有我挺好的,經常偷偷把奶奶藏吃的地方告訴我們。”
朱黃花偏心,每回安慧帶三兄弟回來,都會提前把吃的藏起來。
陸老爺子則反其道行之,為此沒少受朱黃花的打罵。
江茉莉握住陸埕垂在身側的手掌,“生老病死無可避免,有的人即便不在了,也會被后人緬懷和想念。而有的人,即便是活著,也跟死了沒什么兩樣。”
正說著,屋里忽然傳出朱黃花尖刻的喝罵聲。
兩人趕緊進去,就看到朱黃花和安慧正吵得臉紅脖子粗。
是為中午吃飯的問題。
陸德釗這邊就十幾號人,陸德平一大家子人同樣不少,加起來就30號人了。
兩兄弟便商量著上飯店去吃,省事省力省心。
朱黃花嫌浪費錢,說什么也要在家里做,還指名道姓要安慧和三個兒媳婦做。
安慧也不是軟柿子,借口說身體不好,讓朱黃花自己做去。
這可算踩中了朱黃花的老神經。
“狗東西,老娘還使喚不動你了?有兩個臭錢就忘了自己姓啥了,一天天就知道花錢,陸家遲早都要敗在你個敗家婆娘手上。”
安慧也不甘示弱,“敗家那也是花的我男人的錢,你有本事把他陸德釗塞回你肚子去!”
“你真以為老娘收拾不動你了,等著,把我的拐棍拿過來,老娘今天非得打死她不可!”
陸德釗和陸德平一左一右拉著朱黃花勸。
江茉莉上前抱住安慧,“媽,別吵,別吵。”
轉過頭對朱黃花道:“奶奶,您說您都一把年紀了,穩重點不行嗎?嘴閉不上,就把眼睛閉上,嗯?”
朱黃花氣得眼珠子差點沒射江茉莉臉上,“沒規矩的小娼婦,小嘴叭叭的,有人生沒人養的下賤玩意。”
江茉莉微笑:“我知道您看不慣我們,沒事噠,忍忍就過去了,反正您也沒兩年活頭了。”
朱黃花老臉都氣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