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結婚時,江大海給了66塊的嫁妝。
擱其他家庭,連親女兒也未必有這個待遇。
女兒不感恩就罷了,還對江大海一味怨懟,甚至偷了江大海的研究資料給外人。
她每天面對江大海都羞愧得不行,哪還有臉問江大海要錢。
魏晴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
回蓮花村的一路,她都在思索今后的出路。
明年的高考她勢在必得,但當務之急是生存下去。
村口,魏姍和幾個交好的同村姑娘說說笑笑。
看到往村子回來的魏晴,陳冬梅碰碰魏姍胳膊,“誒,那不是江晴嗎,一大早的她干什么去了?”
“誰知道她的。”魏姍語氣輕蔑。
以前的魏晴仗著城里戶口自視甚高,對她們這些堂兄姐弟們愛搭不理的。
如今被江家給攆了回來,成了喪家之犬,她挺幸災樂禍的。
“你干什么去了?”
若是以前,面對魏姍的詢問,魏晴必然不會搭理。
今天卻好脾氣的回:“去公社問了下明年高考的事。”
聽到這話,幾個同村姑娘眼里都流露出羨慕。
她們當中,文化最高的也就讀了個初中,別說念大學,就連報名高考都沒資格。
魏姍不以為然的撇嘴,“你都這把歲數了,考上大學又能怎么樣,難道讀了大學你就不嫁人不生娃了?”
魏晴苦笑,“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只能靠多讀書給自己掙個前程,不像小姍你命好,有那么優秀一個未婚夫,后半輩子都不用發愁了。”
魏晴的羨慕語氣,無疑讓魏姍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
魏姍的未婚夫叫趙景陽。
趙景陽也是蓮花村人,和魏姍很小就訂了娃娃親。
十幾年前,趙景陽的父親退伍轉業后,被分配到涪城給領導開車,也把趙景陽接了過去念書。
趙家這么多年都沒回過蓮花村,魏家都以為這門婚事吹了。
畢竟趙家已經實現階層跨越,成了正兒八經的城里人,哪還看得上他們農村的。
沒想到去年趙家回家祭祖時,竟主動提起了婚事。
魏家自然求之不得。
陪魏姍她們聊了一會,魏晴回了魏家。
魏栓和兩個兒子去山上打獵了,冬天地里頭沒活,農村爺們兒要么打牌閑耍,要么上山打獵。
大堂嫂白春燕也帶著兒子出去串門子了,家里就劉素芬在切蘿卜絲,準備做咸菜。
魏晴關上門,走到劉素芬面前撲通跪下。
劉素芬嚇了一跳,“你干什么呢?”
魏晴淚眼婆娑:“大娘,求您看在我爸的份上,收留我一段時間,以后家里洗衣做飯掃地喂雞的活,都交給我做,您就當養個傭人。等明年我考上大學,我一定會報答您和大伯的恩情!”
說完呯呯給劉素芬磕了好幾個響頭。
看著她磕出血的額頭,劉素芬動了惻隱,松口答應讓她住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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