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冬至啊，請你吃羊肉。”
錢玲有些心動，“你公婆不會說什么吧？”
“你干播音主持的，還怕說不過她？她說你一句，你懟她十句。”
錢玲目瞪口呆，“那不太好吧？”
江茉莉好笑，“逗你的，我婆婆人挺好的，不是事逼。”
錢玲松了口氣，“那我去！”
錢玲回到家，正吃著晚飯，表姑錢美珍跑來串門子。
坐到錢母旁邊就說起洪華，“我前兩天把洪老師介紹給了小蓉，小蓉一眼就瞧上了洪老師，兩人已經成了，明年開春就辦喜事。”
錢母驚訝：“這么快？這才認識幾天啊？”
錢美珍拿眼睛瞟錢玲，“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唄。所以說這人啊不能太挑，挑來挑去最后什么也落不著。”
錢玲點頭，“可惜了。”
錢美珍不由得意，“你現在后悔也晚了。”
錢玲道：“表姑，我是為小蘭可惜，這么好的對象，表姑你都沒介紹給她，反倒想著給侄女們張羅，當真是舍己為人啊。”
錢美珍特地來是想看錢玲后悔懊惱的，豈料被錢玲內涵了一通，撂下“我倒要看你能挑個什么樣有”話后，悻悻走了。
送走錢美珍后，錢母回頭橫了錢玲一記白眼，“你怎么回事，就不能好好說話，非得陰陽怪氣的，表姑再怎么也是你的長輩。”
錢玲振振有詞：“她覺得洪華哪哪都好，怎么不把小蘭嫁過去，反倒一個勁把人往錢家人跟前推，你們不奇怪嗎？”
錢母和錢父都沒吭聲，主要他們對洪華也不了解。
……
轉眼到了冬至。
孟薇完成播音工作回到辦公室，同事祝曉把她喊到外面說悄悄話。
“賀銘對你挺有意思的，約你晚上吃飯，你去嗎？”
孟薇輕咬著唇片刻，點頭，“我去。”
祝曉笑了，“行，那我這就給他回電話。”
下了班，走出廣播大樓，看到等候自己的溫景陽，孟薇眼里浮起掙扎和愧疚。
“景瑞，對不起啊，我今天臨時有事，不能和你去吃飯了。”
溫景瑞微笑，“沒關系，你去忙吧，我們改天再約也一樣。”
“好，你先走吧，我等個朋友。”
“嗯，再見。”
目送溫景瑞離開的背影，孟薇不著痕跡松了口氣。
雖然腳踏兩只船不道德，可事關她終身幸福，總得多挑挑，多看看。
走出一段距離后，溫景瑞忽然想起車兜里的禮物忘了給孟薇，忙調頭回去。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冷不少，科室里的女護士私底下都給對象織手套圍巾。
他有樣學樣，也去百貨大樓買了一條兔毛圍巾。
距離廣播大樓還有一段距離，溫景瑞停下了。
廣播大樓前，孟薇笑靨如花的接過一個男人送的花束，隨即和男人上了路邊的小汽車離開。
溫景瑞怔愣許久，苦笑著調轉了車頭。
……
夜幕降臨，街道兩旁亮起朦朧的路燈。
江茉莉手揣在軍大衣兜里，縮著脖子往路口張望。
看到對面一道眼熟的身影騎車經過，她張口：“溫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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