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兩天,田母帶著劉大翠到鎮上衛生院換藥。
“消了些腫,膿水也少了很多,這是好現象,只要堅持換藥基本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還要換藥啊?還得換幾次啊?”
醫生看著田母,“至少也要一個月,天氣熱,兩天就得換一次藥,不然就發臭了,醫藥費陸團長愛人已經一次性付清了。”
聽完最后一句,田母轉憂為喜。
“那行,我帶她來換。”
從衛生院出來,田母領著劉大翠找到江茉莉。
江茉莉跟李紅請了假,帶婆媳倆回家屬院。
到了家門口,江茉莉讓田母在門外等,只讓劉大翠跟她進去。
田母道:“大翠她手腳不利索,還是我進去拿好了。”
江茉莉假笑非笑:“家里值錢的物件多,手腳太利索的我還不放心呢。”
田母訕訕,警告般對劉大翠使了個眼色,才讓其跟著江茉莉進了門。
回到家里,江茉莉直接把打好包袱的舊衣服拿給劉大翠。
“謝謝團夫夫人!”
“我姓江,以后喊我江同志就行。”
劉大翠訥訥點頭,欲言又止。
看出劉大翠有所求,江茉莉卻并不吱聲。
她做的已經夠多了,如果劉大翠學不會自救,那她只能說尊重各自命運了。
就在江茉莉耐心告罄準備送客時,劉大翠撲通跪了下來。
“江同志,求您救救我兩個女兒!”
……
晚上,江茉莉跟陸埕談起田雄:
“據劉大翠說,田雄每個月至少出去一趟,多的時候一個月兩三趟。都是半夜悄悄出門再悄悄的回來,一次有個三五天的樣子,具體干什么劉大翠并不清楚,只偷聽到田雄跟田父田母說出去掙錢之類的。”
“這么聽來,這田雄應該是個水客。”
江茉莉深以為然。
陸埕好奇道:“你是怎么懷疑上他的?”
一個不務正業的農村人,不僅買得起酒,還抽香煙,即便田家養豬羊能給家庭帶來不少收入,但煙酒是憑票供應的稀缺商品,田雄一個農民,根本沒有渠道購買。
但若是田雄是水客,往返于越緬泰等國境線,能買到煙酒就不足為奇了。
聽完她的分析,陸埕眼底的欣賞不加掩飾,“茉莉,你要是個男的,我一定把你招進部隊好好培養。”
說完又急忙補充,“不過幸好你不是,不然我可得打光棍了,嘿嘿。”
江茉莉瞋他一眼,“后面的事我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
陸埕正色點頭,“我親自跟緝私隊那邊打好招呼,讓他們安排人跟劉大翠接洽,務必保證好她的人身安全。”
江茉莉放心了。
她提前幫劉大翠交一個月的醫藥費,又單獨帶劉大翠回家,就是有意給劉大翠創造機會。
好在,劉大翠自己醒悟了,主動告發田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