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哥,這個燒沒那么容易退的,這幾天你就好好吃藥,別的什么都不用管,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叫我就行。”
周樂嘆了口氣:“你摸哪里呢?”
“溫度計啊,不過你現在還是需要降降溫。”
說完田曦微又貼了上去,
剛才在外面跑了一會兒,身上也又涼快了下來。
雖然周樂現在在發燒,渾身上下都在痛,哪怕皮膚被簡單觸碰一下,都有痛覺,但田曦微的動作十分輕柔,周樂只感覺到了愜意,就好像在有點想喝了一瓶冰鎮汽水,又仿佛是冬天在外面忙碌了一天后回家用熱毛巾敷臉一般。
“樂哥,你現在餓嗎?”
“我現在不太餓,剛醒來也沒什么胃口,主要還是感覺身上有點疼。”
田曦微感受著周樂身上的滾燙,心中一陣心疼,這么好好的一個人說病就病了,平常任何時候看周樂都是生龍活虎的,結果現在蔫了吧唧。
生龍活虎的地方寥寥無幾。
但她現在除了能守著周樂,端茶倒水,用涼毛巾敷敷額頭,喂喂藥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只不過思索了好一會兒。
不對,好像也有。
昨天發汗確實有點效果的,睡的時候周樂體溫也下降了不少。
“樂哥,我有一種辦法能幫你緩解疼痛,你想不想試試?”
“什么辦法?該不會是給我弄到醫院里去打退燒針吧?我跟你說我可以輸液,但絕對不能打針,倒不是我不好意思在護士面前脫褲子,主要是我從小就比較害怕這個玩意兒。”
“為什么啊?都是用針扎,當然屁股上可能要更痛些,但樂哥你看著也不像是那么怕痛的人。”
“倒不是因為疼,主要在我上一年級的時候也生過一次病,我媽帶我去診所打針,畢竟那個時候還是小孩子,所以就算已經習慣了,但還是有些害怕。
所以我就開始哭,后來我哭著哭著針忽然就扎到了屁股上,結果那一瞬間我肌肉抽了一下,抽的我腰疼。
哭的聲音又大了些,結果他們都以為我是因為疼所以才哭,又安慰我說不疼了不疼了,其實我只是因為抽了那一下腰疼的不行。
結果一個生氣哭的聲音就更大了,到現在我都是比較抵觸這個東西的。”
“哈哈哈。”
田曦微聽后笑個不停:“樂哥,你好可愛啊,真想看一看小時候的你,長大了都這么帥,小時候也一定特別可愛。”
“那當然,小時候那些叔叔阿姨們都很喜歡我的,包括老師也很喜歡我。”
“我想也是,不過我說的不是打針,在家里就能完成。”
“那是什么辦法?”
“樂哥,你學習好,應該知道一個人在興奮的時候大腦就會分泌多巴胺,多巴胺是帶著一定的止痛效果的,所以只要能讓你產生一些多巴胺應該可以止痛,這是我自己昨天晚上在手機上查東西總結出來的生物療法。”
“啥意思?”周樂有點沒聽懂。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田曦微一個翻身又給周樂按開了血壓儀。
之后跑出去拿了一張濕巾回來。
“深度測量開始,請勿移動或說話。”
“你這.”周樂一開口就被田曦微打斷。
“樂哥,不要動,也不要說話,不然測不準的。”
周樂深呼吸了一口氣,只覺得連接著血壓儀包在胳膊上的袖帶越來越緊。
而他也感覺到大腦中似乎真的分泌出了一些多巴胺,同時身體上也似乎產生了些內啡肽。
只不過他又覺得這好像不是因為這些產生而身體感受不到太多疼痛,而是注意力已經被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這個血壓儀好像越來越緊了……可能還是裹的時候太緊了。”
“深度測量已完成低壓79毫米汞柱,高壓128毫米汞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