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是啊,你說你也算是國內能排進票房身價前列的演員了,放在娛樂圈里咖位也是頂流,投資的幾部電影賺得盆滿缽滿,這距離你正式入行不過兩年多的時間,但你怎么就不飄呢?”
眼看話題又轉到了自己身上,周樂只好解釋道:“我也飄啊,我怎么不飄呢?現在我看誰不爽就直接懟誰,別看賺了不少錢,但花錢的速度可比賺錢的速度快多了,這不就是飄嗎?”
“你這算什么飄?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很多人火了之后拍戲不好好拍,又是耍大牌,又是鬧事的,我最看不慣那種。
雖然后來咱倆也沒再合作過,但在身邊的其他人也會聊到你的,說你在劇組里客氣得很,見到保安都得發根煙。”
“嗨,這不是最基本的嗎?誰不是從底層上來的?沒必要讓人家為難,你在外面多個朋友多條路,雖說保安和普通的劇組工作人員也給不了我什么,但我跟人家客氣,人家看見我叫我一聲周老師或者樂哥,那也是發自內心的。”
“哈哈哈,所以我就是比較喜歡你這點,不擺架子,會來事,但又為人直爽,簡直就是集圓滑和楞頭青于一身。”
“景哥,你這是夸我還是罵我呢?”
“那必須是夸你啊,我要罵你說的可比這難聽多了。”
兩人在第二場的飯店里喝著酒,交著心。聊著聊著,吳景也說起了周樂想當導演的事。
“我跟你說,當導演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以前我就以為導演在劇組里啥事兒都不用干,只要拍戲時喊個過喊個停就行了。
可當我自己真正當了導演之后,才發現完全不是這樣,你要操心的事太多了,全劇組所有人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找你匯報,你不管還不行,有時候手底下的人雖說是站在你這邊的,但做出來的事不一定合你的心意。
電影拍完之后還要談院線、談發行,要是某句臺詞、某個片段過不了審,你又得想各種辦法找關系、找后期公司修改,找以前的演員回來重新配音。
完事上映了之后你又得操心票房,還不能讓投資人虧了錢,票房差了,多的是人挖苦;票房太好了,各種挑刺的人聞著味兒就來了。”
“這點我倒是知道,景哥你那會兒不就是這么過來的嗎?到現在還有人拿《戰狼》說事呢,而且說出去‘戰狼’都已經成了貶義詞,網上還有很多拿你的采訪出來惡搞的。”
“是啊,所以這沒辦法,你堵不住他們的嘴,就只能讓人家隨便說,我現在算是看清楚了,別人罵你,你就不能還嘴。
你還了嘴,別人又有新的話題來攻擊你,他們是不跟你講道理的,有些人是收錢辦事,但還有很多人沒錢他也要罵你。
票房越高,就越有人說這拖累咱們中國電影行業的發展,你信不信?就這話題,一兩年前有人說,再往后推個4年5年的,一樣有人這么說。”
“這我信,現在不就是這樣嗎?在票房達到一定數額之前,都是看有沒有買水軍,有沒有刷票房,我心里比誰都清楚,等超過那個數,風向立馬就不一樣了。”
“是啊,你看著吧,等下一個票房能超過100億的電影出來之后,結果還是一樣的,真要批評,誰不會批評啊?
就以前的那些電影拉出來哪個是完美的?《泰坦尼克號》夠經典了吧,那不也是把個體死亡浪漫化,掩蓋了底層勞工在真實歷史中遭受的苦難嗎?
就那個肉絲兒所謂的覺醒不也是依賴男人引導?
獲救之后還要朝著大海吐痰,這是不是教壞小孩?還有那些大尺度畫面都不用我提。”
“就是啊,《肖申克的救贖》里安迪已經進監獄了,但還是幫獄警報稅、偽造身份,隨便拿一個出來都是犯罪。
或許他進去的時候干凈,可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不干凈了,這種道德上的瑕疵放在咱們這兒更麻煩。”
“所以說嘛,大家都是這樣,看開點就好了,不過我覺得你應該不會為這種事情而煩惱,畢竟你可比我看得開。”
“哈哈,那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