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洛杉磯下榻的酒店,周樂也暫時脫離了機場和飛機上那無處不在的公開視線。
酒店是主辦方統一安排的,檔次不低,劇組主要成員都住在相鄰的樓層。
辦理入住時,一種微妙的默契自然而然地形成了。
熱芭和她的團隊跟著《你是我的榮耀》劇組的人員在一起,娜札則與《長歌行》團隊行動。
周樂雖然也參與了那兩個戲,而且還是主演,但他還是緊隨《懸崖之上》和《覺醒年代》的大部隊。
尤其是牢牢跟在張藝謀和於和瑋身邊,直接把這些前輩當成了自己的護身符。
拿到房卡,周樂的房間在張藝謀的斜對面,於和瑋在他隔壁。
心中也暗自鬆了口氣,這個位置相對安全。
他注意到熱芭和娜札的房間似乎在不同的方向,且距離他這一片區域有段距離。
如此一來,他的心也徹底放下。
畢竟越近越危險。
直至現在,他萬分覺得烏鴉的那句“那女孩兒靠的太近了”這話簡直太有道理了。
距離產生美,離得近了會帶來不幸,尤其是兩個。
整個下午,大家基本都在休整,倒時差。
周樂窩在房間里處理了一些國內工作的信息,又看了看電影節的活動日程。
蘇迎夏過來和他對了一下接下來幾天的安排,著重提醒他哪些場合需要特別注意言行。
“總之,原則就是,儘量跟著張導他們集體行動,減少單獨和哪一位同框的機會,如果實在避不開,就保持絕對的專業和距離,多和其他人互動。”
蘇迎夏叮囑道。
周樂完全配合:“明白,我現在就是張導的掛件,於老師的尾巴。”
傍晚,因為第一天沒有官方活動,各個劇組自行安排晚餐。
《懸崖之上》和《覺醒年代》劇組由於兩個主演都有參與,索性合在一起,在酒店附近找了一家評價不錯的牛排館包間聚餐。
氛圍輕鬆了不少,尤其周樂心中更是放鬆無比。
席間,大家的話題很自然地轉向了電影、行業以及這次電影節。
張藝謀切著牛排,感慨道:“每次來美國,都能感受到他們電影工業體系的成熟和強大,不僅僅是技術,還有那種講故事的方式,對類型片的鉆研,確實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
於和瑋點頭附和:“是啊,他們的編劇中心制,以及對市場細分的研究,非常透澈,不像我們有時候還得兼顧很多藝術之外的東西,當然了,張導這樣的肯定不受影響。”
周樂認真聽著,適時插話:“我最近看了一些公司出品的電影,像《信條》、《寄生蟲》《金屬之聲》這些,感覺他們在平衡藝術性和商業性的方面做的就很好,除此之外還有a24他們的一些作品。”
張藝謀讚許地看了周樂一眼:“你也關注a24眼光不錯,他們確實走出了一條不一樣的路子,證明了好故事不一定需要巨額投資,但需要獨特的視角和勇氣。”
於和瑋也笑道:“樂兒可以啊,涉獵挺廣,看來平時沒少下功夫。”
周樂謙虛地說:“跟著您和張導,耳濡目染,得多學習。”
周野坐在周樂旁邊,看著他們聊得熱火朝天,忍不住用胳膊輕輕碰了碰周樂,壓低聲音,帶著狡黠的笑意:“樂哥,可以啊,左擁右抱的國際旅程,感覺如何我看你今天在機場,那笑容僵得,都快趕上兵馬俑了。”
周樂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用更小的聲音說:“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那是保持專業微笑。”
周野偷笑:“是是是,專業,端水專業十級,我看熱芭姐和娜札姐今天也表現得很專業嘛,那姐妹情深的,我都快信了。”
周樂無奈:“求放過,讓我安生吃頓飯吧。”
周野見他這副樣子,笑得更開心了,但后面沒有繼續說這個,轉而加入了張藝謀他們關於歐洲文藝片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