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雖然為了面子說的這么堅決。
可心里也不住地犯嘀咕:「咱打仗的都知道兵貴神速,事情都是越拖越沒有……老子不會真給人唬住了?低賤的商人,為了在老子這里攀點關系胡說八道呢吧?」
想到這里,他眼神不善地瞧了角落里的周立軒和范松德二人一眼,帶著些肅殺:「真敢跟咱這么搞……回頭咱扒了他們的皮!」
周立軒和范松德二人頓時背后一凜。
眉毛蹙得額心都快長紋了,內心更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呢?主人的推斷怎么可能出問題呢?可眼下這又算哪門子事兒?他娘的見鬼了不成?」
感受到張翼眼中若隱若現的殺意。
兩人都不由打了個寒顫。
周立軒壓低聲音道:“先穩住……我相信主人的判斷絕對不會有差錯,退一步來說,若穎國公這事兒最后真邪了門兒了……你我多年的苦心經營只怕都化為烏有了,實在不行,咱們就先跑。”
能做臥底經營這么多年的,自然是心思玲瓏之人。
對自己當下的處境是再清楚不過了,雖然覺得不敢置信,心下也考露出打算起來。
范松德點頭道:“也只能這么辦了。”
對于此間其他人來說,這時候再待下去,一來是不合適,二來,大家在這涼國公府也算是坐乏了,坐得也夠久了,耐心都快被磨沒了。
當即有人發聲提議道:“看這架勢,再等下去也不像是會有什么動靜的樣子,不如我們且先各自回府去,外面還讓人隨時緊密盯著就是,分散開來反應慢一些,但是想來應該也不會塌場。”
其他人也都有些受夠了,當即點頭同意道:
“就這么著吧!咱覺得吧……都到這份兒上了,還能出什么事兒?這會兒人老傅在家輕輕松地呼呼大睡,咱在這里焦灼勞碌……嗐!”
“防一手吧,防一手準錯不了。”
“不錯,今天晚上還是打起精神來,也就這兩天的事兒。”
“……”
眾人來來回回被張翼,或者說被周立軒和范松德二人挑弄了好幾次。
就算這時候已經乏了,可心里上那個疑影兒始終還在。
畢竟當一件事情被不斷重復強調之后,印象肯定是越來越深刻的,所以大家還真沒有完全松懈下來。
如此,在藍玉發了話之后,眾人便氣氛有些低迷地各自從涼國公府散去,回了自己府上。
心里頭卻始終惦記著這回事。
眾人當夜自然都沒有心情跟傅友德一樣呼呼大睡,而是始終留了心眼、留了神兒。
當然。
一夜過去,無事發生。
一直到第二天早朝之前,無論是功勛宿老、文臣武將……全都在午門之外等著早朝。
傅友德回京這回事在朱允熥的大力宣傳之下,別說他們這群人,就是大街小巷都人盡皆知。
這一夜心中不安忐忑的。
又何止是淮西勛貴這一伙人?
對于以六部堂首、翰林院為首的文官們來說,其實他們心里的忐忑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朱允熥把最有可能的牌給遠遠丟到沿海去了,對于他們來說,這不就相當于明晃晃地告訴所有人:朕可一點都沒有要權衡限制現在過分膨脹的淮西集團!朕以后就靠著他們,只靠著他們了!
這個消息對于他們這些文官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武將勛貴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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