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
詹徽有些沒好氣地輕輕拍了拍他。
沒醒。
詹徽氣得提高了音量:“傅大人!”
傅友文這才一副驟然一驚的樣子,渾身打了個顫,睜開了雙眼:“啊?哎喲!詹大人吶,老頭子我年紀大不經嚇的!這么大聲兒干啥!”
昨日吹上午和傅友德掰開來聊過之后,傅友文一顆心反倒是放了下來,雖然一副打盹兒剛被嚇醒的樣子,年紀還大,可此時的精神面貌比誰都更滋潤些。
看到傅友德這副模樣。
詹徽長嘆一口氣。
焦急地蹙緊眉頭道:“老傅,你這是一點不著急的?”
“穎國公無論在軍中還是朝中都是功臣宿老,你不過去和陛下提一提、勸一勸,以穎國公的資歷卻是不用太怕的,他是你家兄弟、你是最好說話的,昨日你竟也沒有和穎國公說道說道此事么?”
其實,詹徽挑起話頭,就是為了把這些話引出來。
現在誰不知道朱允熥那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犟脾氣?
讓他們這些人當面和他唱反調,袁泰這個頭鐵的來了都直搖頭,在他們看來,唯一可能的突破口也就是傅友德這個當事人了,當然傅友文出面最合適。
詹徽剛剛那大聲一喊。
也吸引了旁邊幾人的注意。
此刻湊過來剛好聽到詹徽這一席話,當即也出聲應和道:“是啊傅大人!詹大人說的正是!如今這局面,可都系與您和穎國公身上,無論如何,得想法子讓陛下收回成命,改變心意的呀!”
“不錯!否則以后你我沒有好日子過,整個大明皇朝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
眾人心焦著急,可傅友文卻是慢悠悠地長嘆了一口氣,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攤了攤手,滿臉為難地道:“各位大人呀!不是老夫不著急,是老夫著急了也沒用啊!”
“這其中的道理其實不難懂,我家友德縱然也是扛刀拿槍的主兒,卻也是明白人!甚至不用老夫說,昨日覲見陛下的時候,就勸過了,勸不動!”
“陛下的脾性你們也都懂不是?”
“老夫也是……有心無力啊!”
傅友德昨天和他說過的許多話,朱允熥的拖延之計,傅友文當然不能往外倒摟出來,此刻自然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只道是朱允熥一意孤行,誰勸都不成。
再者,周圍聽到的人都不少,雖說也都是他們這群文臣一掛的,人多嘴雜總是會傳到淮西勛貴耳朵里,這么說剛好讓淮西勛貴再定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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