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慌,怎么了?”
“你家?”羅浩問道。
吃完飯后還好好的,就是說東北的風太硬,太冷。
“沒有,就是確定一下。”陳勇ptsd已經發作,堅決不給羅浩裝逼的機會,毫不猶豫的說道。
患者女性,南方人,今天剛到東蓮市,陪著閨蜜一起相親,準備玩幾天然后去冰雪大世界,在南方中轉帝都飛到東蓮市。
一看就知道是南方小土豆。
她早已經慌了神,不知所措。
“做好了防護。”羅浩解釋道,“你沒看見,吃飯的時候她們進飯店,那姑娘包的跟個粽子似的。但臉上有紅腫,我以為是害羞,所以當時沒注意。”
琢磨了一遍,依舊沒有頭緒,羅浩只能抓緊時間趕去醫院。
“那你和她們解釋吧,注意保暖,別去冰雪大世界玩了,別再把命丟那。”羅浩說完,轉身離開。
回到家,和母上大人坐下看了會連續劇。
羅浩看了眼診斷輔助ai,它似乎正在計算,可能還是資料不足。
“你懂了么?”羅浩問道。
“不相親,沒擔心。”羅浩平淡回答道。
“過敏。”侯東風道,“已經給了腎上腺素和地塞米松,現在癥狀已經緩解。”
“要破解這事兒,得請姑娘和她閨蜜一起吃飯。中間你假裝去衛生間,手機錄音。”
手機響起,羅浩見是陳勇打來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起電話。
“你不在,姑娘們會說實話的。”陳勇得意洋洋的拿出耳機,開始聽錄音。
“林阿姨,那我不打擾了。”周天賜禮貌的說道。
“患者是年輕女患,23歲,因周身瘙癢伴有呼吸困難來我院就診。”
“小羅,有!”侯東風雖然稱呼羅浩小羅,但言語中帶著點敬畏。
比如說這個寒冷過敏的女生,比如說周天賜。
他知道周天賜的心情。
因為有兩個姑娘,所以羅浩也不確定是哪個。
能來這種級別的飯局當馬仔,周天賜已經覺得家里祖墳上的青煙三丈高。
說起過敏史,羅浩想起那個彪形大漢。
32秒,沒等周天賜緩過神,羅浩已經換好衣服沖出屋。
女生沒回答,怔怔的看著陳勇。
羅浩有些不耐煩,低聲罵了一句,陳勇這個狗東西,就不知道代表患者家屬出來感謝一下臨床醫生?
“咬我,你特么敢咬我!我讓你咬我!!我咬死你!!!”
羅浩豎起耳朵,聽陳勇解釋的像模像樣,哪怕他不理解,但卻執行的很好。
難不成陳勇有毒?羅浩腦海里閃過一個不著四六的想法。
周天賜一怔。
羅浩沒什么事兒,但卻也沒走,把白服還給侯東風,坐在走廊的候診區里等陳勇出來。
羅浩也沒跟侯東風多解釋,一般都是女生才會帶著閨蜜去相親,兩個大男人去相親,這種羞恥的事兒羅浩說不出口。
經過對癥處置后,她的病情也逐漸緩解,現在呼吸順暢,意識恢復,看起來跟沒事兒人似的。
“真是好久不見用鑰匙開車門的車了,話說羅浩你挺復古啊。”陳勇心情看著不錯,直接坐到副駕的位置上。
周天賜很不自在,往前挪了挪,半拉屁股坐在椅子上,惶恐不安。
“哦,遇到個老……小朋友。”柳遲有些遺憾,站起身,“小羅,那咱們約好了,你別放我鴿子,就明天晚上吧。”
“為什么?”柳遲開始八卦起來。
這是個毛線過敏?
“你家里多少度?”羅浩問道。
羅浩家距離礦總很近,他趕到的時候陳勇還沒來。
“元旦前我在省城做了一臺手術,鄭教授覺得我做得好,就跑來跟我研究一下。其實沒必要,打個電話,我飛去魔都多好。”羅浩簡單解釋了一下。
再加上人家有意親近,自己總不好擺一張冷臉拒人千里之外不是。
患者家屬是另外一個女生,兩人應該是閨蜜。
emmm,也不知道陳勇有沒有咬人的毛病,羅浩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古怪的念頭。
然而,下一秒,羅浩看清楚走進來的女生后,覺得自己看錯了。
仔細端詳,羅浩一下子站起來,大步走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