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夜壺行業,要明白自己是被轉移矛盾的對象,自保的同時能做點治病救人的活就已經很不錯了,再多的誰都不敢想。
真是越來越奇怪了,本來沈自在以為自己能見到潘主任,還想著看看潘主任的高超技術水平。
看完患者,陳勇把孩子送去介入導管室,羅浩陪著云教授。
“有我醫務處呢。”林語鳴專心開車,淡淡回答道,“醫務處是干什么的?還不是給醫生保駕護航的。舉賢不避親,別人的事兒我能管,小螺號我就不管了?哪有這種道理。”
蘇自強的情況和羅浩有些類似,這個小羅,怎么非要做這些高難度的手術呢?
云教授盡量保持自己表情平靜,沒直接掀桌子罵娘。
上車后,劉海森便問道,“林老大,小羅醫生這次做的手術有多難,你知道么?”
“鐵鍋燉大鵝就不錯。”云教授滿臉愁容,勉強應付著。
“什么飛刀錢,咱都不提了,我就沒想著拿。算我自費來看你一眼,回家我去找老爺子報銷。”
劉海森有了全盤理解。
“啊,別扯淡,老部長還能跑動么?一聽就知道不可能。”
劉海森笑了笑。
而且手術越往后越不好做。
“羅博士,你還拿這話讓我說,我可不想死。”云教授繼續說道,“他們ercp手術最多占一半,術程還短。咱的手術,動輒兩三個小時,全程鉛衣。我跟你講,我甲狀腺功能已經出問題了。”
這都是助手應該做的。
可自己是被老板點的將,不來不行。
理由是病房少,患者多,我們介入科可以每天會診,哪個科室需要就去哪個科室做手術。至于病房么,還是先可著需要的科室給。
他說話聲音不大,幾乎是和劉海森耳語。
他腦海里已經對羅浩有了一個基本的畫像了解。
他愣了一下,“羅博士,你怎么穿這么多?”
“大概知道一點。”
……
至于羅浩聽不聽,那是他的事兒,和自己無關。
五六歲的小女孩半邊臉都是血管瘤,一直蔓延進嘴里。
“嗯。”劉海森嚴肅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肯定是我家小叔如何如何,你特么屁都不懂,還不趕緊閉嘴。
那時候林語鳴眼睛里,羅浩還是個小孩子,他不厭其煩的叮囑羅浩有了點成績不能翹尾巴。
見面后勸勸羅浩吧。
“!!!”
“全方位……”
“劉主任,你見過羅醫生的手術,做的怎么樣?”
林語鳴來接站。
這孩子現在就能去好萊塢演鬼片,都不帶化妝的。
劉海森也不好再勸,只能說點有的沒的,等去了手術室看完手術之后抓住羅浩私下里偷偷說。
劉海森聽沈自在這么說,有些擔心。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沈自在心里想到。
“嘿。”
“我是想他去b超或者內鏡室的。”林語鳴回答道,“可羅浩沒跟我商量就開始提要求,后來金院長那面直接答應去介入科。”
手術不做,跟自己沒半毛錢的關系;手術要是做了,哪怕自己認慫,最后也得有責任。
自己肯定拿不下來,云教授大概率也拿不下來。
“我們院里通知說羅浩帶著醫療組來介入科,是不是我聽錯了,還是哪有問題。”
“林老大,這次請的誰來飛刀?”
“去機場接手術專家去了,時間應該差不多,那面看眼患者,直接去介入導管室。”
頜面部血管瘤的手術本就極難,這個患者自己曾經接過診,對患者的手術難度評估在“s”級。
“可這也太多了。”沈自在說著,忽然明白羅浩做介入手術應該不動手,要不然這一身至少50斤,別說做手術,站久了都腰椎間盤膨出。
介入科活又多又累,說狗都不干有點夸張,主要是狗干不了,也不愿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