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在聽的目瞪口呆,祈福是什么鬼?當年自己玩魔獸世界的時候牧師在香草時代有一把史詩級武器叫祈福。
羅浩身為醫生,竟然隨身帶個人給自己祈福?
沈自在不信這種事兒,但當醫生久了,怪力亂神的東西肯定見過,至少也聽說過,所以他腦子亂糟糟的。
從前知道羅浩可能會讓自己很為難,但接觸后發現羅浩人很好,情商夠高,加上出手闊綽,值得深交。
但隨身帶著牧師加狀態,他確定腦子沒問題?
就在沈自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陳勇聯系完了,一攤手,“我跟他們說了,在介入導管室門口,他們馬上到。”
“陳勇,我很認真的跟你說件事。”羅浩嚴肅的說道,“以后別說什么你們協和,那是咱家協和。你只要好好干,我肯定會帶你回協和。”
“我知道,你畢業的學校是個二流本科,但不能自暴自棄。”
“……”
……
婁大山婁老板滿面愁容,和一個仙風道骨的中年人一起急匆匆趕奔介入導管室。
他也是沒辦法,兒子三番五次得急性腦膜炎,無論是省城還是帝都、魔都都去過。
醫生們“嘴損”,非說急性真菌性腦膜炎一般是機會致病,好發于艾滋病患者。
這話誰愿意聽!
婁大山了解自己兒子,他老實本分,在自己多年的教育下已經不琢磨什么創業之類不切實際的想法,屬于一個標準的宅男。
而且兒子三觀很正,只有一個女朋友,還不去夜店之類的地兒,平時窩在家里兩口子一起打游戲。
兩家已經見了家長,進入談婚論嫁的程序。
艾滋病?
第一次聽醫生說這三個字的時候,婁大山差點沒動手。
他是礦工出身。
婁大山自我介紹是挖煤的,并不完全是謙虛。
雖然已經奔五走了,但打一兩個沒干過什么體力活、一身過勞肥的醫生還是沒問題的。
事實證明婁大山是了解自己兒子的。
兒子并沒有艾滋病,也沒有任何免疫缺陷方面的疾病,包括各種昂貴的基因檢查他都給兒子查了,結果全部是陰性。
但奇怪的是,急性腦膜炎總是發作。
發作一次就要在icu趟一次鬼門關,不過好在第一次發作是在帝都,動了很多關系婁小山才住進協和并且痊愈出院。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后者只要按照前者的醫囑進行治療就可以。
兩性霉素b一天就將近3000塊錢,icu的其他花費一天要一萬多。
幸虧婁大山是挖煤的,不缺這點,所以他兒子才會一直吊著命。
久治不愈,婁大山甚至帶兒子去過梅奧診所,花了300萬美元做了全面體檢,但最后依舊沒查出來任何問題。
所以,婁大山才會想起祈福這件事。
這屬于死馬當活馬醫。
“先生,你幫我找的人靠譜么。”婁大山問道。
“我這么跟你說吧。”仙風道骨的中年男人緩緩說道,“他有一個師父,祈福后直接財務自由。當然,那幾千萬你看不上,但對普通人來講也夠了。”
“!!!”
“但我先說好,他會不會給你祈福不一定。這人命格特殊,我看不懂,脾氣也怪,平時貪戀紅塵。”
“我不缺錢……”婁大山聲音發澀。
他很清楚到了一定級別后,錢只是數字,辦不到的事兒多了去了。
“呵呵。”仙風道骨的中年男人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嘲笑婁大山不自量力。
兩人一邊走,仙風道骨的中年男人一邊給婁大山講有關于那位年輕人的事兒。
他還反復叮囑婁大山,如果被拒絕,千萬不能用強。而且那位只同意叫他陳家小哥,什么仙師、大師之類的稱呼只要一說就會生氣。
婁大山不斷點頭。
下了電梯,婁大山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微微一怔。
是羅浩!
羅浩好像正在教訓另外一個人,表情嚴肅的說著什么,另外一個年輕人低著頭,老老實實的挨訓。
別看羅醫生年紀輕,但人面是真廣,而且他那臺車是真好,婁大山心里有一個念頭閃過。
但這個念頭馬上被揮散,他連上前打個招呼的想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