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做人工血管夾層后下支架,又能做腹繭癥,這種人要是狂到沒邊還好理解。
可羅浩溫文爾雅,晚吃一會飯就滿滿歉意,真心是無法接受。
“那我先去忙,二位老師稍等,可能會略久一點。”
“去吧去吧,不用管我。”范東凱伸出手和羅浩握了握,眉毛挑起來,笑著說道,“我怎么說都是省城人,回家了,不用像招待外賓一樣招待我。”
等羅浩和陳勇離開,范東凱回頭嚴肅的看著袁小利。
“小利,這就是伱的不對了。”
袁小利滿臉羞愧,低頭。
范東凱也不愿說更多、更重的話,他凝視了片刻,最后嘆了口氣。
一切都在不言中。
人家能做自己做不了的手術,而且毫不倨傲,這是最難得的。
師兄弟兩人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忽然,范東凱想起什么。
“小利,咱們去看看手術,你能進去吧。”
“能進。”
“你們這兒大外手術室管的還是松,不像是咱……”
“不是去外科手術室,羅醫生的意思應該是內鏡室。”
“嘎哈玩意?!”一股濃郁的東北腔從范東凱的嘴里噴出來。
袁小利沒想到范東凱范師兄會有這么大的反應,他愣了一下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無奈苦笑,袁小利嘆了口氣,“師兄,羅浩是省里面腸鏡檢查的持鏡醫生。”
“???”
“!!!”
范東凱愣住。
“去看一眼吧。”
袁小利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羅浩什么都能做,真正的六邊形戰士,反正他從前沒見過。
“他胃腸鏡做得好?”范東凱問道。
“老部長帶出來的,擅長不用麻醉的胃腸鏡檢查。去年省里的領導來我們這兒做體檢,腸鏡檢查最后沒做了,人家去魔都做的。”
范東凱默默地聽著。
“我不知道羅醫生的水平,但聽說今年的腸鏡檢查做的特別順利。”
……
“羅浩,厲害啊!我真以為錯了,原來你給范東凱那廝挖了這么大一個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做不下來?然后等他轉身下臺的時候自己鳥悄的把手術給做了?”
“想什么呢,手術最好用研磨器,但醫院沒有,那玩意還太貴。剩下的方式最優選肯定是范老師的術式,人工夾層是無奈之舉,能走正常途徑誰愿意制造人工損傷。”
陳勇認真看著羅浩,好像說的是實話,但陳勇不愿意相信。
“走了。”羅浩道,“看看幫著丁老板把問題解決。”
“怎么是丁老板呢?”
“害,我記得有個人在自己家地里面種了點中藥材,被人偷走吃了,結果中毒,回頭就把他給告了。告也就告了,關鍵是還判他輸了。現在的社會,按鬧分配,沒轍。”
陳勇一臉義憤。
沒等陳勇說話,羅浩馬上說道,“別說那么多,沒意義,丁老板幫咱挺多忙,我去試試能不能把波龍給取出來。”
“要是不行呢?”
“能避免就避免,要是不行的話只能開刀了。”
“羅浩,你說中情局特工是不是都訓練過?他們現在那么多性別,跟直腸包有沒有關系?我覺得是有關系的!”
陳勇的思維相當發散,眨眼之間就飄到了城市的另一邊。
羅浩沒搭理他,下樓和丁老板聯系。
瘦瘦高高的丁老板相當好辨認,遠遠的就看見他走過來。
“丁老板,這兒!”羅浩揮手。
“小羅,本來還想給你露一手,我新學的烤波龍。”丁老板一臉愁苦,看樣子羅浩的判斷是對的。
“我試試,希望能解決。”羅浩安慰道。
和丁老板說話的時候羅浩相當狗,陳勇有些看不起他。
“礦總消化內科的李主任根本不敢接,說是讓我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