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你了。”范東凱很認真的講解道,“羅浩也肯定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咱不走陰謀詭計,主打一個堂堂正正,陽謀無解。”
“你催他,一直催。小利,你找我來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袁小利一怔,隨即面紅耳赤。
他自己都忘了最開始的目的——讓師兄展示一下世界級別的手術,給羅浩一點顏色看看。
可那不是都過去了么,師兄怎么還提。
“你看,我把羅浩給你直接整走,是不是順了伱的心思?”
袁小利目瞪口呆。
“你別說反悔啊!”范東凱一挑眉,“√”像是鐮刀一樣直割袁小利的脖頸,只要袁小利口吐一個“不”字,鐮刀就會割破他的頸動脈。
“我大老遠跑回來,不是為了吃一頓韭菜盒子的!”
說到韭菜盒子,范東凱的喉嚨動了一下,咕嚕的聲音連袁小利都能聽到。
“總之,你把羅浩給我攆去印度,剩下的我來。不用擔心人身安全,我自有分寸。”
袁小利欲哭無淚。
真特么的,怨自己事兒多,何必呢。
結果師兄當真了,羅浩……不對,等等。
費這么大勁兒就為了把羅浩拉去普林斯頓醫療中心?
那特么是自己求之不得的!
想到這里,袁小利風中凌亂,差點沒自閉。
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范東凱壓根沒管袁小利怎么想,得意的說道,“羅浩沒出過國,不知道印度的厲害。這回我就讓他知道知道,只要他下了飛機,半天……不,3個小時內就得蹲馬桶上下不來。”
“我準備了各種止瀉藥以及純凈水,你放心,羅浩肯定沒有人身安全的風險。怎么都是未來我的左膀右臂,我不會把他玩壞的。”
玩壞……
袁小利看著得意的師兄,心里那個不好的念頭越來越清晰。
只是這個念頭沒法說——怕是被玩壞的是師兄范東凱。
有心算無心,師兄不是第一次去印度了,而羅浩卻是第一次去。
哪怕有別人的攻略,羅浩總會忽略點什么。
印度那地兒邪性的很,正常人的胃腸肯定扛不住那么多細菌的攻擊,這一點袁小利知道。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袁小利就是覺得最后輸的一定是師兄。
唉。
袁小利萬分后悔,自己就不該找師兄來。
“別忘了啊,只要羅浩不去印度,你就一直說、一直催。”范東凱接連不斷的叮囑,“如果羅浩真的不去,我拿你是問!”
“師兄,羅浩要是真的不去呢?他就厚著臉皮不去怎么辦,我也沒辦法啊。”
“嘿。”范東凱冷哼一聲,“他以為不去就不去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兒。杰青想不想晉?他要是不去,我一定回來,這點破事雖然不至于讓他身敗名裂,但惡心惡心他足夠了。”
“……”
“至少拖他3年時間!”范東凱惡狠狠的說道。
可袁小利卻隱約看見師兄彎著腰,嘴里說著——羅教授,請。
……
……
羅浩在家里看著片子。
“的確是垂體瘤,但怎么是醫大二院做的呢?”
“你看我傻么?”陳勇問道。
“哦,怕掉馬。”羅浩笑笑。
“倒也不是很怕,只是不愿意麻煩多而已。你們這些人根本體會不到姑娘有多主動,所以我說了也是白說。在你們看來,我就是個渣男,其實我都是被動的,只是你們被悲慘過往限制了想象力。”
“你確定?”
羅浩抖了抖手里的核磁影像,頭微微昂著,對著燈光看片子。
不知道是燈光的關系還是別的什么,羅浩身上仿佛有光。
陳勇想了想,最后還是閉上嘴。
“去天壇吧。”羅浩道,“十幾年前,可能是大手術,但現在類似的手術不大,入路也簡單,不會影響美觀。”
“嗯。”
“你去醫大二院怎么說的?”羅浩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