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前幾天不是還說要去蓉城么,怎么變成跟著自己去印度?
馮處長的態度變化還真夠快的。
“跟你去看看,長長見識。”馮子軒笑瞇瞇的問道,“方便不,小羅。”
“方便,就是簽證還來得及么?”
“來得及,那面的人是我朋友,走綠色通道分分鐘的事兒。至于機票……”
“好,機票那面我想辦法。”羅浩應下來。
馮子軒……有點意思。
放著蓉城不去,非要跟自己去印度,看樣子他要在自己身上下重注。
“馮處長,印度那面危險系數很高的,您知道么。”羅浩沉吟后先說困難。
這也是醫生和患者、患者家屬交代病情形成的習慣。
馮子軒微微一笑,“蜥蜴、泡芙,我都懂。沒事,去了之后我跟著你,天天泡在醫院里就是了。而且我從前是麻醉醫生,簡單的自衛手段我會。”
“不……”
羅浩剛說了一個“不”字,有人敲門。
“請問羅醫生在吧。”
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手里捧著一個盒子。
“我就是,您是哪位?”羅浩覺得這位是患者家屬,所以站起來溫和的問道。
“婁老板讓我來的,他說答應羅醫生的事兒已經做完了,現在婁老板送小山去了一個僻靜地兒修身養性。”
說著,中年男人雙手捧著盒子交給羅浩。
羅浩皺眉,打開盒子。
里面是一條沾了血、破碎的愛馬仕腰帶。
羅浩搖搖頭,表情絲毫未變,把“禮物”收下。
“咦?婁老板還真把腰帶給打碎了?!”陳勇看見后驚訝的問道。
“可能是懼怕你吧。”羅浩看了一眼陳勇。
“我?也有可能。”陳勇倒沒否認,而是皺眉琢磨起來。
馮子軒皺眉,“小羅,是有人威脅你么?”
“應該不是。”羅浩淡淡一笑,“講真,煤老板們做事兒太糙,而且當年開小煤窯起來的那批人沒幾個手上干凈的。但能走到今天不倒,應該是早都與時俱進了,不至于還玩那套。”
“有事兒提早說,別覺得給我添麻煩。”馮子軒叮囑道。
“嗯,馮處長放心。”羅浩并不如何在意,順手把“禮物”盒扔進辦公室的紙簍里。
“您真的準備去印度?”羅浩把話題拉回來,“那面的衛生條件可不好,很容易拉肚子。”
“害,咱當醫生的對拉肚子總是有解決辦法的。”
羅浩還想仔細說說,但馮子軒對這事兒一點都不在乎,擺了擺手。
“要是小羅你同意,那我就去辦簽證手續了。”馮子軒笑瞇瞇的說道,“還得請假,事兒多,我先去忙。”
羅浩無奈,只能去送馮子軒,并且問了他的身份證號,臨時補了飛機票。
有尹經理在,這些瑣事倒也不用羅浩操心。
臨走之前羅浩還做了一天手術。
沈自在對羅浩這種上手術不要命的做派極其感慨,想當年自己年輕的時候也一樣。
第二天一早,羅浩開車去接馮子軒。
馮子軒拎了一個不大的拉桿箱。
羅浩一看就知道馮處長在醫大一院可以說是呼風喚雨,一般的副院長都沒有他的能量。
可能是太順了,所以馮子軒對出國、去印度的危險、困難一無所知。
而且馮處長相當自負,羅浩也不好深勸。
安檢,上飛機,馮子軒感慨,“還是博科大方,買的頭等艙。咱們去印度,是不是也是頭等艙?”
“那面不是頭等艙。”羅浩道,“是……”
“是什么無所謂。”馮子軒笑道,“幾個小時,最快的飛機才4個小時,沒事。”
“馮處長,那面是一架私人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