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東凱本來是想接羅浩的,并且“善意”的給羅浩一點建議。
“老范,那拉亞納醫院的條件是不是真的很差?”羅浩問道。
味道,羅浩比較敏感,但畢竟既來之則安之,羅浩沒那么嬌氣。
“怎么?”
等目送貨物上車,羅浩這才準備離開。
“看著比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縣城還破,班加羅爾號稱是軟件之都,怎么城市規劃的這么差。”馮子軒進入市區后說道。
“我就為了給我兒子掙點學費,可當時剛來的時候差點沒掛掉。”
“水開封了么?”陳勇問道。
“當時看沒有,喝了之后不到5分鐘,我就不行了。別說是開車了,四肢無力,什么都干不了。”司機回憶起當時的情況還心有余悸。
“就幾分鐘的時間,整個人都不行了,我……唉,不堪回首,不堪回首。”
司機師傅并沒說有關于拉肚子的窘態,只是不斷的感嘆著。
“不是封裝水么?怎么會有問題?印度本地產的?”馮子軒問道。
“當時咱不知道,后來有當地人告訴我超市里賣的水都是他們喝過又灌進去的水,用膠水封的瓶蓋。”
“……”
“……”
幾人無語。
幸好羅浩準備的周全!
后面卡車上一箱箱的百歲山就是安全的保障。
馮子軒看著印度街頭似乎陌生、但卻又有些熟悉的畫面,感慨萬千。
好像進入了時光隧道,回到幾十年前,還是破舊版的幾十年前。
雖然不同,卻總有些地兒類似。
從愛國衛生運動后,國內的衛生條件就不是特別差,隨著經濟越來越好,條件也自然水漲船高。
真要是類比,馮子軒覺得這里應該和解放前差不多。
但解放前具體是什么樣,他沒親眼見過,也不好說。
一路顛簸,平路走慣了的馮子軒的骨頭架子差點沒被顛碎。
老腰咯吱咯吱響,甚至出現了暈車的征兆。
唉,多久沒吃過這種苦了?馮子軒心里想著。
過了1個多小時,路一下子變好了很多。
雖然還不至于和省城那種瀝青柏油的八排大道相比,但比之前的顛簸好了很多。
關鍵是這里的綠化率極高,看起來讓人心里舒服,不像剛剛的地兒缺乏色彩,應該是到了富人區。
來到一棟別墅,羅浩等人進屋放行李,裝卸工開始卸貨。
羅浩用準備好的酒精進行消殺,這一幕把馮子軒看得目瞪口呆。
流行病之后,就沒見誰這么認真的做過消殺。
“小羅,過了吧。”馮子軒無奈苦笑。
“不過。”羅浩很認真的說道,“盡自己能力做到最好,我把你們帶出來,就要安安全全把伱們帶回去。”
都收拾完后,幾個小時過去了。羅浩送給裝卸工一人一箱百歲山,把人送走。
“這里是分公司接待國內來訪者的地兒,經常消毒,問題不大。”羅浩解釋道,“但要注意幾點,我再強調一下——首先是不能洗澡!”
“……”
馮子軒越來越覺得羅浩有強迫癥。
有些話說多了沒人在意,羅浩掰著手指頭說一二三四五,但馮子軒全都給無視掉。
都收拾好后羅浩拿出自熱火鍋,幾人吃了后各自休息。
對于不能洗澡這事兒,馮子軒耿耿于懷。
陳勇卻瞄著周圍,總想著要出門去看看這面的夜店。
但有羅浩在,陳勇還是老實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有車來接三人去那拉亞納醫院。
這里位于貧民區的邊緣,畢竟800刀一臺心臟手術,高端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