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
野狗去哪了?
正想到野狗的時候,一只黑色的野狗映入眼簾。
它距離“休息區”十幾米遠,規規矩矩的,沒有攻擊術后患者的想法。
而黑色的野狗身后跟著十幾條各式各樣的野狗,它們顯得……很有秩序。
至少比這里的人看起來要更有秩序。
“我的天!”
“它們是在巡邏么?”
亂糟糟的納拉亞納醫院,整齊的野狗,這種反差之大讓兩名博科的技術人員瞪大眼睛,感覺自己在做夢。
那群野狗逛游著,在“休息區”休息的患者們也對此習以為常似的。
兩名博科的技術人員不想和野狗有什么“交流”,也怕這群野狗對自己產生敵意,來不及喊人,直接鉆進手術室。
“鉛衣,我要鉛衣。”
進手術室后,其中一人大聲喊道。而米修則打開背包,拿出一瓶威士忌給自己來了一大口。
“誰啊。”范東凱從術間里走出來。
“親愛的米修,竟然能在納拉亞納醫院看見你,真是很讓我意外。”范東凱熱情的招呼道。
“dr范,你沒做手術?”米修拎著威士忌驚訝的看著范東凱。
“我最近一直在當技師。”范東凱的笑容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介紹道,“是我們醫療組的組長,羅教授一直在做手術。”
“???”
米修一臉懵的看著范東凱。
這位來自普林斯頓的知名專家竟然說他所在的醫療組組長?
難道是他的老師么?
不可能,他的老師不姓羅。
羅教授?難道是威士忌喝多了產生了幻聽?
正在愣神,范東凱招呼兩人進來穿鉛衣。
手術室四處漏風,誰知道什么時候就有x光射線照在身上,所以哪怕在外面活動也必須穿上鉛衣,全副武裝。
“這里真是太簡陋了。”米修有些惱怒,“我們的錢,全都被……”
剛在抱怨,米修隨后看見操作間的電腦上的手術畫面。
和傳輸到實驗中心的畫面一模一樣,手術簡單明快,迂曲的血管似乎對術者并不構成任何困擾,新型微導絲順著血管直接到了它應該到的位置。
造影、打藥,栓塞,一氣呵成。
米修和另外一名技術人員看傻了眼。
原本他們以為是dr范做的手術,雖然那樣的話依舊難以想象,可畢竟dr范來自普林斯頓,是世界知名專家,能把手術做到這種程度也可以想象。
可當他們親眼目睹之后全都傻了眼。
世界知名專家dr范坐在手術室外面充當技師,協助里面的術者完成手術。
“術者到底是誰?!”米修怔怔的問道。
范東凱略有尷尬,他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咬著后槽牙給出了確定答復。
“是我醫療組的組長,來自中國協和醫院的羅教授。”
“dr羅?”米修怔怔的看著畫面。
畫面里的內容的確熟悉無比,最近幾乎所有的手術相關視頻和眼前看到的內容一致。
從前的疑問在親眼目睹后都消散,但新的疑問又閃了出來。
“dr范,這位術者……手術做的也太快了。”米修又灌了一大口酒,勉強壓抑住心里的驚訝,和范東凱交流。
“中國的刀,美國的藥。”范東凱一字眉變成“√”,“所以我特別不理解你們從前為什么不在中國尋找4期臨床手術術者。”
“我認為,這是傲慢。”
“現在你們看見了?手術做的簡直就是藝術品。里面正在做手術的人,是能把手術變成藝術的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