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你義父我來了。”羅浩招手。
“義父!!!”崔明宇極其熱情,“你看你,來帝都該我請客,你怎么請我吃這么貴的館子。”
羅浩見崔明宇一點想要請客的想法都沒有,微微一笑。
“老崔,我在印度掙了點錢。”羅浩笑呵呵說道。
“掙了多少?”
“幾百萬吧,折合人民幣。”
“多少?!”崔明宇的眼睛都直了,怔怔的看著羅浩。
“700多臺手術,每臺……做多了漲錢,大約和一臺手術1650刀左右,四舍五入,1萬一臺。扣45%的稅,大概能剩不到400萬。”
崔明宇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羅浩。
“老崔?”羅浩伸手在崔明宇的眼前晃了晃。
“誒,怎么能掙這么多?”
“你就不覺得是我手術做得多么?”羅浩覺得崔明宇有點糊涂,沒分清重點。
“你手術本來做的就快,多點就多點,我能接受,但一臺手術一萬塊錢,這也太多了吧。”崔明宇說著,咽了口口水。
“所以,老崔你從前說得話都忘了么?”
“什么話?”
“上學的時候我請你,等你上班后請我,讓我天天叫你義父。”
“義父大人,您可千萬別這么說。一日是義父,終生是義父。”崔明宇正色說道,“這點小錢義父您可沒看在眼睛里。”
“老崔你去點菜吧。”羅浩也不在意,這么多年早都習慣崔明宇蹭飯,不差這一點。
崔明宇出去了幾分鐘,帶著服務生又進來。
“義父,我不敢,還是你來吧。”
羅浩揚了揚眉。
這里肯定不便宜就是了,但崔明宇也不至于不敢。
“你沒來過?患者家屬沒請過?”羅浩接過菜牌開始一溜海點。
“來過類似的,但都是患者家屬點菜,我只負責吃。今天一看,這特么貴的。”崔明宇咽了口口水,“義父,你等我去印度做手術,回來后讓你叫我義父叫個夠啊。”
“做夢去吧,我還能差你那仨瓜倆棗的。”羅浩點完菜后把菜牌還給服務生。
崔明宇已經豎起拇指,“仗義!”
這貨是真窮,羅浩知道,所以并不在意。
崔明宇家是附近農村的,靠著太行山,從小簡樸慣了。
說簡樸是夸他,就是窮慣了。
還記得剛上學的時候……
羅浩回憶起當時的各種事兒,笑容浮了上來。
那時候可真好,無憂無慮。
至于現在,每天都要琢磨牛馬們有沒有好好干活。
關鍵是最后還得自己出手才行,光靠崔明宇他們根本完不成系統給的變態手術量。
“羅浩,你那面怎么樣?”崔明宇問道。
“還行。”羅浩并不在意前面叫自己義父,馬上又稱呼自己羅浩,“正在申請四青。”
“申請的哪一個?”崔明宇開始倒水,“我也在準備申請優青。比你,比不過,但和其他人比的話,成功的概率不低。”
“說了四青,你問我哪一個。老崔,我高度懷疑你在安貞每天就知道摸魚。”
崔明宇怔住,嘴巴張的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看著羅浩。
“你那是什么表情?”
“四青?四個都申請了?”
“那倒沒有。”
“吁。”崔明宇長出了口氣,“我就說,不可能么,肯定是聽錯了。”
“最簡單的青千沒遞交申請,因為我沒有海外的履歷。其他三個,都申請了,今年應該都能過。”
“!!!”崔明宇恨不得把手里的水壺砸羅浩腦袋上。
既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