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你知道羅浩要搞什么么?”秦晨在車上問道。
“不知道。”崔明宇搖頭,“秦主任,羅浩平時鬼點子多,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榆木疙瘩腦袋,怎么可能想明白。”
“奇怪,他該不會真要玩御劍飛行吧。”
“羅浩說今晚要上火星我都信。”鄭思遠道。
“呵呵,老鄭,你這就有點過了。”
“過?”鄭思遠伸出右手中指,對著秦晨推了推眼鏡,“秦主任,你在27、8歲的時候面對青千,能拒絕么?”
“不能,羅浩做事有分寸,他想的是以后不能授人以柄,尤其是跨國公司,所以忍住了。”秦晨淡淡說道,“志存高遠,但并不代表羅浩無所不能。”
“我信。”鄭思遠認真說道,“要不就打個賭,我猜小羅醫生今天肯定能拿出來讓你我驚訝的東西。”
“不。”秦晨拒絕的很干脆,“這種沒有客觀標準的事兒,打賭也沒個勝負,最后還要落幾番口舌,沒必要。老鄭你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要不咱倆去印度,比一比手術!”
“說定了!”鄭思遠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秦晨愣住。
鄭思遠竟然一點都不猶豫,自己抱著他家孩子跳井了?
這種兩敗俱傷的事兒他竟然一口答應下來。
不過鄭思遠都應了下來,秦晨自然沒理由慫,也不會慫。
他抬手攏了攏大背頭,“那就說定了,約時間,去印度!”
崔明宇聞到后排的火藥味兒,笑著說道,“羅浩這小子鬼點子特別多,有一次我和羅浩遇到了一個急診。”
“一個年輕女性被另外一個打流產了,送到急診科,我還想去看八卦,羅浩第一時間去保衛處找人來加強醫生辦公室的防護。”
“醫生辦公室?為什么?”秦晨問道,“急診科那破地兒,還用防護?跟篩子似的。”
“打人的是小三,把小四打流產了,那男的把小三打的夠嗆,多處骨折,還有腦出血,后來小三的情人來把男人給捅了七八刀。”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關系。
“還是羅浩機警,第一時間給男人的原配夫人打電話,原配的話是——我在輔導孩子寫作業,拒絕搶救,電話錄音吧。”
“!!!”
“!!!”
“后來不知道羅浩怎么就把男人的父母找來,交錢、搶救。”崔明宇有些感慨,“那次要不是羅浩見機的早,男人被捅的時候可能會把醫生、護士牽連進去。”
類似的事情秦晨和鄭思遠也見過,不過這件事兒涉及四五個人,每個人都戾氣十足,的確罕見,有可能牽扯到醫護人員。
“蘑菇中毒那事兒,小羅醫生第一時間聯系滇城的人,見機真快。”鄭思遠感嘆,“我當時以為他要越俎代庖,主持搶救。”
秦晨撇了撇嘴,最后沒說話,而是抬手攏了攏大背頭。
但不知為何秦晨的手只攏了一半,便放了下來。
“我想了兩天,小羅醫生的行為叫什么。當時身在協和,卻根本不在乎國內第一的名號、面子。”
說到這里,鄭思遠不屑的瞥了一眼秦晨。
“后來我找到一個詞——實事求是。”
淦!
鄭思遠把崔明宇給說無語了。
實事求是,這種開會的時候才會說出來的詞此時此刻落在羅浩身上,竟然沒有半點違和,顯得是那么的貼切、順當。
只是這評價也太高了吧!
車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幾乎已經到了隔壁省。
不是研究所,而是一處廠房,門口大燈雪亮,第一個進來道謝的鐵塔一般的壯漢小柳似乎已經準備好了,站在門口,有些緊張的在和董菲菲說著什么。
車停穩,羅浩走下來。
“各位,就是這里。”羅浩笑瞇瞇的和秦晨、鄭思遠說道,并請二人下車。
鄭思遠絲毫不覺得浪費時間,反而感覺很有趣,“小羅,接下來呢?”
“接下來,請鄭教授、秦主任看一眼,有沒有機關之類的東西。”
說著,羅浩帶著二人來到廠房的空場處。
“試驗做出來的雪?”秦晨看了一眼設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