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兒大家討論的時候說的天花亂墜,可一旦涉及負責任的時候,就沒人說話了。
“還行,平時貪玩,但干活的時候還是很上心的。”羅浩想起王佳妮,臉上有了些許真摯的笑。
“算?這是什么話。”耿強笑道,“看起來挺單純的。”
“當然,這個搶救主要是給患者家屬看的,其實醫生心里清楚,患者已經死了,就差宣布臨床死亡這么一個步驟。有經驗的醫生會留力,免得把患者的肋骨壓骨折導致穿衣服不好看。”
“害,耿哥你說的太嚇人。這是流程,有極少數患者能被按回來,但大多數患者都不行。”羅浩道,“我第一次去我們協和急診科的時候,看見滿走廊的患者,搶救室里還有一個已經沒了呼吸的患者在用機器按壓。那畫面,跟恐怖片似的。”
大約2分鐘后,大表姐才好了一點,回過神。
“算是留全尸?”耿強問道。
難怪他說要不是自己,患者就沒了。
之所以敢負責任,還是因為和自己熟悉,出事兒也能解決。
耿強哈哈一笑,微微搖頭,“孫叔已經醒了,我爸把我攆來跟你道謝。小羅,你說要我怎么謝你?”
“害,要說道謝,還是我跟耿哥你道謝。”羅浩認認真真的開車,認認真真的胡說八道,很真誠,“要不是有你這層關系,我哪敢啊。”
“真的?”
“我,膽子很小的。”
羅浩笑了,陽光燦爛。
兩人隨便吃了口飯,耿強饒有興致的問了一些自家老爺子的情況。
自從羅浩每天早晨帶著老爺子去打拳,耿強的父親肉眼可見的身體硬實了一些。
其實也沒什么好講的,就是適量運動的結果。只要能堅持下去,老爺子至少能多活3年。
回到家,耿強換鞋。
“今天又開會了?”耿強的愛人問道。
“沒有,我爸的老友,孫叔忽然心跳停了。”耿強回答道,“被小羅給救了回來。”
“哦?就是那個小羅?”
“嗯,見過一次的那個年輕人,現在已經是協和的教授嘍。”
“你平時不怎么和別人接觸,可換到羅浩羅醫生卻變了個樣,為什么?”耿強的愛人問道。
耿強沒直接回答,而是坐到沙發上信手打開電視。
過了幾分鐘,耿強淡淡說道,“老大每年都要體檢,我先做好工作,以后順暢一些。”
耿強的愛人表示不信。
但耿強隨即說道,“前段時間我去帝都開會,遇到了一位。他拉著我問小羅醫生現在怎么樣,聊了半個小時。”
耿強的愛人深色一動,但沒打聽到底是誰。
結婚這么多年了,什么話能問,什么話不能問,她心里清楚。
通過耿強說話時候的語言、表情、動作,耿強的愛人判斷那位肯定是某某人的大秘,級別巨高的那種。
原來是這樣,那難怪。
但這種人對羅浩感興趣,聽起來有些古怪莫名。
“為了這個,我也得多了解一下小羅。但是吧,不了解的時候不知道,一了解把我嚇了一跳。”
“哦?我看他水平挺高的,上次那事兒小羅給的診斷別人可都沒給過。”耿強的愛人道,“不光是這樣,人家還給聯系了華西的專家。沒有小羅,你們”
耿強擺了擺手,有些慚愧。
“最主要的是,小羅醫生好像沒什么事兒能找到我。”耿強笑著說道,“這樣的話比較方便,不違反原則。”
“而他辦事兒有分寸,知進退,挺不錯個年輕人。講真,他要走行政,我都想帶他幾年。”
“我堅決推薦羅醫生。”范東凱坐在會議室里,眉毛豎起來。
“在印度的4期臨床試驗表明,想要短期內完成,湊夠fda需要的資料,必須要羅醫生去。”
“我們的對手已經開始聯系羅醫生,而我們的董事會卻因為一些國籍的事兒耽擱了4期臨床試驗。只是試驗而已,又不是發射火箭、衛星,有那么多顧忌么。”
范東凱惡狠狠的看著在座的幾個人,滔滔不絕的說著。
其實范東凱知道,最近幾年風聲鶴唳。
從前華裔的身份可以標記為亞裔,但這幾年不行了,必須詳盡寫上國家。
見微知著,范東凱也清楚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