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勇說的有道理,羅浩覺得自己也先入為主,把陳勇他們神化了。
就這么幾天還要裝病,齊道長肯定心里鄙夷。
打發他們下山,齊道長還鄙夷了一陣子。
陳勇還真沒做過。
還不到3天,男人又帶著小媳婦上山。
羅浩下午還要去醫科大上課,一周4節大課,無形中也拖累了積累功德的速度。
但不出意外的話意外很快就到。
“喂,開車不?”羅浩大聲問道。
陳勇一向心里有數,路怒癥患者就別主動要求開車了,要不然一旦出車禍、哪怕是刮刮蹭蹭也耽誤時間。
要是能再去一趟印度就好了,陳勇舔了舔嘴唇,心里想到。
而且斬妖除魔也有功德拿,只可惜那些大家伙在建國的時候都被前輩斬殺、封印干凈,沒留下什么有價值的大家伙。
想著,陳勇把注意力拉回到齊道長那面。
齊道長說小媳婦的肚子忽然脹起來,難道真的是懷了什么了不得的家伙么?陳勇的思緒有些跳脫。
難不成一個小時生一個的這種事兒真的存在?
類似的話陳勇是聽師父姜文明說起過,姜文明并不鄙視,他認為只要有人看、能賣錢的東西都有道理。
“小哥,伱去那么遠干什么?家在那面么?靠山屯的人幾乎沒了,看你也不像是種地的。”網約車司機問道,打斷了陳勇的思緒。
這兒不是帝都、魔都,網約車司機愿意聊天,也沒人會為了聊天而投訴他們。
南方的邊界感在這面比較淡薄,有些司機師傅很健談。
“有點事兒。”陳勇小聲回答道。
他的舌頭有點疼,不知不覺嘴唇已經皸裂、起皮。
自己還是太緊張了,陳勇面對自己的表現有些不滿。
身為會魔法的道士,在降妖伏魔之前不應該表情淡然,到場后隨便揮揮手,讓齊道長虎軀一震,馬屁飛天豈不快哉。
但自己不爭氣啊,陳勇心中無奈。
哪怕給自己鼓了再多的氣,到最后依舊還是緊張兮兮的。
畢竟是第一次,陳勇深深吸了口氣。
“靠山屯那面你小心點。”司機師傅絮叨著。
“小心什么?”陳勇凝神問道。
“大牲口。”
“大牲口!!”陳勇馬上想到一個小時生一個的大牲口。
“不讓打野生動物,有人說在那面看見過黑熊。我是沒見過,但冬天的時候我在靠山屯附近看見了幾只傻狍子。那東西是真特么的傻,車都快撞上了還傻乎乎的看到底來的是個啥。”
“”
“我把它們攆走,結果送人回來后那群傻家伙還回來看個究竟。你說,就這智商,沒滅絕都得說是咱保護的好。”
“我家有老一輩留下來的狍子皮,那毛厚的,一抓一把,但薅了幾十年竟然沒薅禿”
“我有個親戚去土澳,遇到擊槍事件。土澳的人都跑走,可我家親戚卻先是逃走,后來好奇勁兒上來了,還要回去想要看個究竟。我就覺得他跟傻狍子似的,回去看毛線!”
司機師傅不斷地絮叨著,根本不需要捧哏。
每次話題要掉地上的時候他總會自己把話撿起來,然后繼續。
這也是一種技能,而且司機師傅把這項技能點的相當高。
陳勇緊張著。
他感覺自己的臉色肯定慘白慘白的,只能希望是只女飄,看見自己臉的時候會愣一下神。
要是上來直接刀兵相見,陳勇都不知道該怎么做。
被人給秒了就沒什么意思了。
“小哥,我怎么看你這么緊張?你該不會是犯事兒了準備去靠山屯躲一躲吧。”司機師傅開始打趣。
“沒有。”陳勇的聲音有些尖銳,明顯的緊張。
“別怕。”司機師傅鼓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