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教授,咱別鬧,這是手術室。”婦科主任哭笑不得,“真的,別鬧。”
羅浩斜眼橫掃婦科主任與楊靜和。
目光犀利如刀,婦科主任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刀鋒仿佛已經把頸動脈切開,鮮血噴涌,生機離開身體,整個人迅速枯萎。
“羅教授,你確定沒說錯?”麻總柳依依問道。
“沒有,手術暫時先別開,我找人問問。”
羅浩說著,看向正在消毒的婦科小醫生。
“你找誰?”
“郎老板。”
“郎老板?”麻總柳依依和楊靜和同時問道。
很明顯,他們不知道郎老板是哪位大佬。
“協和的郎景和郎院士?”婦科主任聲音都開始顫抖。
“嗯。”羅浩點點頭。
還是得有人鎮得住場子,羅浩說的話除了相熟的幾個人,其他人并不相信。
但搬出郎院士,婦科主任一句屁話都沒有,只剩下一臉激動。
“柳總,去你值班室,視頻會診。”
“好。”
羅浩一邊走,一邊撥打電話。
“郎老師,我,羅博士。”
“嘿嘿,您老最近身體可是好著呢,我聽柴老板說了,您每周還能做兩臺手術,柴老板羨慕著呢。”
“您在醫院還是在家?”
“哦哦哦,我這有一個病人,已經上臺麻醉完準備開了,子宮肌瘤。但是我看著不對,這不找您老幫著掌一眼。”
羅浩不斷說著。
不知道電話那面郎老板說了什么,羅浩掛斷電話。
麻總值班室里帶著一股子女生的香味兒,羅浩拉過椅子,拿起手機支架打開視頻。
很快,一個方臉的老人家出現在視頻里。看外表,大約60多歲,頭發都沒有全白而是花白。
老人家身體結實,聲如洪鐘。
婦科主任怔了一下,郎老板八十多歲了,視頻里這位看著可是真年輕。
難道羅浩羅教授的手機帶著高科技美顏功能?
“羅博士,你準備干婦產科了?我就跟你說,別的科都是送人走,就咱婦產科喜慶,患者、家屬都笑呵呵的。”郎老板朗聲說道,“你看我,這一身的功德,你再看看老柴。”
“……”
“……”
眾人無語。
羅浩笑瞇瞇的說道,“郎老板,我就是偶然看見一個患者的化驗單,我給您念念。”
說著,羅浩拿起超聲心動的報告單,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著。
郎老板臉上的笑容很快凝結,表情嚴肅,每一根頭發都梆硬,仿佛要從屏幕里刺出來,扎在羅浩臉上。
“郎老板,我懷疑心臟里的贅生物是子宮肌瘤。”
“沒有別的誘因?”
“暫時沒有,患者是年輕女性,28歲,既往體健。”
“有可能,完善相關檢查,如果判定是子宮肌瘤的話……你們那做不了,送協和來,我親自上臺。”郎老板表情嚴肅的說道。
“好,有您的判斷就行。”
“羅博士,你診斷水平見漲,這種病都能診斷。”郎老板認真說道。
“我當時被抓壯丁去整理百年病歷,見咱協和一百多年里治過類似的患者187例。”
郎老板聽到羅浩的解釋后也沉默了。
長江后浪推前浪的勁兒反推回去。
“郎老板,那我先掛了,帶患者去做血管超聲,隨時跟您匯報。”
“去吧。”
“羅浩,羅浩,是我!”
郎老板身后有人說話,但羅浩已經掛斷了視頻。
所有人都怔怔的站在羅浩身后,尤其是婦科主任,腰在不知不覺中彎著,滿臉敬畏。
敬多于畏。
郎老板,工程院院士,國內婦產科的領軍人物,八十多歲了身體硬朗,至今還能上臺手術。
“羅教授,真的是郎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