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點總歸沒錯,無論是診斷、手術、還是和患者家屬的關系處理。再說,還有農夫與蛇這個任務像是狗頭鍘一樣閃著寒光威脅自己。
回到手術室,陳勇已經開始消毒,羅浩安撫了患者幾句,轉身去刷手。
……
幾分鐘后,防火通道里。
“廢物,錢都送不出去。”
“叔兒,那個年輕教授是真不要錢,我使勁塞了。”中年男人手里拿著電話,無所謂的說道,“您放心,我已經按照第二套方案執行,我的執行力杠杠的。”
“你確定?”電話那面的人問道。
“攝像頭在哪,我早都踩好點了。錢,他是沒要,但我用身體擋著攝像頭的視野,如果不能透視的話,就沒事。”
“做完手術你就去投訴。”
“好咧。”中年男人笑道,“這也算是幫三叔一把,最起碼住院的手術費用能都免除。”
電話那面的老人沒說別的,叮囑了一句小心后就掛斷電話。
……
手術很順利,和上一臺手術一樣,羅浩站在術者的位置略微偏頭部一些,目不轉睛的盯著陳勇的每一個步驟。
一系列完成下來,羅浩感覺陳勇的水平已經不比袁小利差。
打藥,栓塞,再造影,手術的確完美。
一臺手術可以說是碰巧,連續兩臺手術都是陳勇自己做的,還都無懈可擊,羅浩很欣慰。
陳勇也沒了之前剛剛會做手術時的興奮,追著羅浩說你看我牛逼不。
總是要習慣、適應,再向更高的層級邁進。
“手術大約是這樣,方醫生。”羅浩轉身,撕掉鉛帽。
“羅教授,您手術做的可真好。”方曉由衷感慨,他絲毫沒看出來真正做手術的是陳勇而不是羅浩。
“還行,手術比較簡單。”羅浩笑笑,“有相關患者你找我就行,不用客氣。省城到長南市時間也不長,隨時隨地。”
“羅教授,謝謝。”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進更衣室。
孟良人跟在羅浩屁股后面收拾鉛衣,裝進特制的箱子里。
雖然說飛刀自己帶鉛衣有些麻煩,但孟良人沒怨言。
羅浩看了一眼任務,沒有提示完成,任務還在,羅浩的心有些堵。
“抽根煙歇歇?”方曉問道。
“不了,我基本不抽煙。”羅浩拒絕,“方醫生,伱這名字不錯,東方天欲曉。”
“嘿嘿,羅教授您眼睛真亮,一眼就看出來了。”方曉贊道,“我爸當時給我起名字的時候的確是根據老人家的這首詩摘了一個字。”
兩人隨便聊著,羅浩順便了解了一下方曉下一步的治療計劃。
接下來方曉準備2周后行外科手術治療,把栓塞后的肝臟腫瘤切除。
“外科手術要是有難度的話,也可以找我。”
“啊?”方曉一怔,“您這是?跨學科?”
“我有7個執業證,外科手術我做的也很好的。”羅浩認真說道。
說起這事兒,羅浩很開心,這是除了協和之外,羅浩最愿意“顯擺”的東西。
“!!!”
方曉驚訝,贊嘆。
但他旋即看著羅浩的眼睛陷入了迷茫之中。
方曉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羅浩羅教授說的是真是假,究竟是開玩笑還是羅教授的水平的確高的離譜,全精通。
換完衣服,回病房看了一眼患者,患者病情平穩,心電監護上的數值讓人安心。
羅浩叮囑了一些術后注意事項,不厭其煩。
比如說發熱、惡心嘔吐、疼痛等等。
出了病房,方曉問道,“羅教授,您一直沒說喜歡吃什么,我安排的是燒烤。”
“行,隨便吃一口我就回了,還有倆點,時間來得及。”
因為一直沒問題,所以羅浩愈發忐忑。
“羅教授,您喝酒么?”
沒等羅浩回答,方曉的手機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