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難相信,但柳依依還是這么認為。
“手術要開始了,簽字吧。”孟良人并沒有“同情”大橘的父母,而是把簽字單壓在桌子上,“患者死亡的風險很高,我們盡力而為。”
“您二位放心,是柳總的朋友,我們也是柳總的朋友,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隨后孟良人簡單講了一下術前知情同意書上的各項內容,相比和患者家屬閑聊“經濟艙綜合癥”,要簡單、潦草了無數倍。
大橘的父親雙手顫抖,仿佛帕金森一瞬間降臨到他的身上。
一邊簽名,一邊淚流滿面。
拿到簽字書,孟良人站起身,抬手輕輕拍了拍大橘父親的肩膀,以示安慰。
隨后不動聲色看了柳依依一眼,轉身回到介入導管室。
柳依依來不及安慰大橘的父母,她被孟良人專業的術前交代震撼到,腦海里不斷在回放孟良人術前交代的全過程,細致到每一個節點。
不是孟良人說了什么,而是他配合著自己的形象,在短短幾分鐘的數錢交代里做了至少10次心理暗示。
這特么是pua,典型的pua!
柳依依終于確認了這一點。
羅浩羅教授醫療組里,全都是臭流氓,就特么沒一個好人!柳依依心里罵著。
她跟著進了手術室,胡亂披上鉛衣進手術室。
“出來了,出來了。”血管外科住院老總歡呼聲讓柳依依有些出戲。
上一秒,孟良人還說簽字,要不然不能手術。
下一秒,什么玩意就出來了?
定睛一看,羅浩拉出取栓導管,一根長約5的血栓顫顫巍巍的被拉了出來。
比豆腐還要鮮嫩的血栓被完整取了出來。
神乎其技。
柳依依看傻了眼。
“還有,繼續。”羅浩用手里含住的止血鉗子敲了敲血管科住院老總,隨后又開始手術。
“柳總,出來吧,你都更年期了,別再吃線了。”揚聲器里,陳勇的聲音出現。
柳依依透過鉛化玻璃,惡狠狠的瞪了陳勇一眼。
剛取出血栓,羅浩繼續下管,暫時沒踩線。
陳勇一腳踢開氣密鉛門,走進來后把身上的鉛帽摘下來戴在柳依依的頭上。
“小花帽子,夠騷氣的,看不慣你們麻醉醫生的小花帽子。”陳勇一邊給柳依依戴鉛帽一邊鄙夷道。
“看不慣有本事一輩子都別去手術室。”柳依依回懟道。
“刺啦~”陳勇撕下鉛圍脖給柳依依戴上,“你這小身子骨能抗住么?”
“刺啦~”
鉛裙撕開,陳勇給柳依依扎好。
柳依依腰很細,一掐,勉強耷拉在髖骨上。
“你們國家一級運動員身材都這么好?”陳勇戲謔問道。
“麻溜的,這么多廢話!”
“我勸你耗子尾汁,這么說話沒朋友。”陳勇勉強把鉛裙扎上,輕輕往下拽了拽,見鉛裙沒掉,這才滿意直腰。
羅浩一直用眼角余光看著這一幕,陳勇雖然嘴上話多,但動作很快,一點都沒耽擱。
等陳勇把一身重甲給柳依依穿戴整齊,馬上轉身出手術室,關門。
“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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