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的朱鹮可是瀕危物種,竹子這個習慣不好。”羅浩的聲音從對講器里傳來。
“這不行,那不行,這保護,那保護,干脆把竹子留在哈動得了。”陳勇開始吐槽,“啥都不讓干,每天抓老鼠、啃竹子啊。虐待孩子沒這么虐待的。”
“朱鹮,秦嶺的朱鹮!得小心點,這是問題。陳勇你別走極端。”
羅浩沒和陳勇一起吐槽,而是很認真的想要解決問題。
章教授沒管什么朱鹮不朱鹮的,他從來都沒想過大熊貓竟然能捕殺朱鹮這種瀕危保護動物的事兒。
朱鹮是鳥!
雖然說在北動、成動、山動有大熊貓捕殺鳥類的例子,例子還不少,但章教授很難把竹子這么個慫貨和獵殺朱鹮畫上等號。
畫面中,一只鳥已經被竹子吃掉。
章教授看的目瞪口呆。
他倒不是憐憫一只鳥,而是熊貓野性難尋,尤其是竹子這種從小被奶爸養大的小家伙,根本沒有野性。
北川吃狼崽子,那是因為北川本身就是野生大熊貓,這是自然界生物鏈的一部分。
羅浩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能在竹子養傷的過程中就讓它全身充滿了野性呢。
“總部,林業廳的領導,到底野生動物能不能碰,碰到什么級別的合適?麻煩給個詳細名單。”
對講器里忽然傳來羅浩的聲音。
林業廳的領導一身大汗。
在他看來都是保護動物,都不能碰!
現在東北自然環境好到了東北虎都偶爾能在鄉道、省道上看見;好到了隨便飛出一只野雞就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
竹子剛才抓的那只……好像就是二級保護動物。
可二級保護動物已經消失,竹子正在洗手、洗臉,從背包里取出毛巾擦掉身上的血漬。
干凈利落,仿佛是慣犯。
真刑啊。
他哭喪著臉,“羅教授,咱把竹子收回來吧。”
“啊?才剛開始,還有7個小時呢。”
“我回頭征求一下國家的意見,看看大熊貓野生怎么辦。剛才竹子吃的那只應該是白琵鷺。”
“白琵鷺?國家二級保護鳥類?”
“是啊。”林業廳的人欲哭無淚。
羅浩沉默,“算了,收隊!”
林業廳的領導身子晃了一下,很明顯放松了許多。
都特么的是大爺,都是保護動物,和氣生財,以德服人,誰傷了誰都不好。
這個麻煩還是留給秦嶺那面的林業廳吧。
竹子簡直就是燙手的山芋,誰能想到一只重傷初愈的大熊貓竟然隨手就能抓住白琵鷺。
白琵鷺的警惕性可不低,靈敏度更高。只要不是人出手,它們在野外能活的不錯。
這都不算。
主要是竹子看見東北虎竟然沒有被壓制,甚至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竹子躍躍欲試,想要給東北虎來個滑鏟。
真要把東北虎開膛破肚,順便剝皮……那畫面太美,不敢直視。
這種大爺,還是送走的好。
要不然放在熊貓館里賣賣萌不也行么。
何必要放出來禍害其他的保護動物呢。
林業廳的領導是這么想的。
陳勇站起身,手放進嘴里吹了一聲口哨。
畫面中,竹子吃完了白琵鷺,還去小溪邊洗手、擦嘴,又把背包打開,從里面拿出一條毛巾擦了擦臉。
這一系列動作把章教授看傻了。
北動的萌二的確會擦臉,但和眼前的竹子有著本質的不同。
竹子的動作很輕柔,熟練,仿佛人類吃完飯擦擦嘴似的。
在章教授的記憶中,竹子被放養之前是不會擦臉的。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章教授有些恍惚,他不是很懂眼前看見的這一幕意味著什么。
哪怕從事了幾十年這方面的研究,章教授依舊搞不懂。
聽到口哨聲,竹子把毛巾疊好,放進背包里。章教授愕然看見竹子把背包拉鏈拉上,又笨拙的把背包背在后背上。
雖然看起來略顯笨拙,但竹子做的一板一眼,很顯然它已經學會了。
接下來就是熟練而已。
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