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羅浩幫著“拉鉤”,接下來的工作極其簡單、明了,根本不算事兒。
有了化裸肝動脈的經歷,肝膽住院老總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一步步的做著。
半個小時后,羅浩伸手摸血管,“就到這里吧。”
“羅教授,這根血管也能化裸,提前做好準備,等主任來再說。”肝膽住院老總興致盎然。
“你直接做完了得了,等關腹的時候我再上。”
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肝膽住院老總打了個寒顫,是自家主任。
他什么時候來的?!
“主任。”
“蠢貨。”謝主任笑罵,“一路都是羅教授帶伱做的,自己還以為自己手術水平突飛猛進了?”
“???”肝膽住院老總愣住。
“羅教授,你直接做完得了,我是說真的,懶得刷手,最近過敏。”謝主任和羅浩說道。
雖然同住院總說話的說法類似,但語氣、態度截然不同。
“別介,謝主任,我是介入科的醫生,上來就是搭把手,幫著拉個鉤,順便看看熱鬧。”羅浩笑瞇瞇的解釋道。
謝主任也沒說更多客氣的話,轉身去刷手,隨后把肝膽住院老總擠到二助位置上伸手進去摸了一把。
“嘖嘖,怎么從主動脈進的肝動脈呢,真是太罕見了。”謝主任摸到繡花針大小的魚刺在肝動脈的分支里,感嘆道。
手術雖然已經做到這一步,可真正難點才剛開始。
謝主任剛見了羅浩把自家住院總當猴耍,一路恭維著開腹、游離血管。
雖然羅浩羅教授沒做錯什么,但謝主任總覺得羅浩油滑。
年紀輕輕,就這么油膩!
他全神貫注,一上手就全力而為,只想著別自己也被這個“油膩”的年輕人給“耍”了。
要是那樣的話,肝膽外科的人得丟到姥姥家去。
不過一上手謝主任就覺察到問題所在,對面的羅浩雖然看上去沒做什么,可手術做的順暢,仿佛喝了一口美酒,自己從里到外都舒坦。
和羅浩相比,自己手下的帶組教授們的配臺水準簡直就是垃圾。
而且羅浩也不再多說一句話,只是專心配合手術。
謝主任迅速取出魚刺,并對受損的肝動脈進行修復。
術程2小時,沖洗、探查,關腹。
從頭到尾,謝主任都在做手術,根本沒有魚刺取出來就轉身下臺的打算。
這手術做的,真是開心。
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只要手術順利,總有結束的時候。
縫完最后一針,謝主任悵然若失。
沒有手術成功的喜悅,只是心里空落落的。
這一刻他切實的體會到陳巖的說法。
最近倆月,每次吃飯的時候陳巖都會腹誹院里面。羅浩這么年輕的外科手術技術型人才怎么能去干介入呢?
羅浩也是拎不清,來干胃腸啊,以后教科書都得是羅浩編纂。
這評價,從前謝主任認為太高了,陳巖這老東西肯定是老糊涂了。
但和羅浩配合了一次后,謝主任也有類似的想法,羅浩去干介入真特娘的屬于浪費。
這種人就該被按死在手術室里當牛馬,干不動就用鞭子抽。
謝主任心里還在感慨著,患者已經開始抽動。
醒了?
謝主任看了一眼麻醉醫生柳依依。
看樣子不光是自己全力以赴,柳依依也是如此。
麻醉最難的當然在術中的意外情況,但麻醉醫生炫技的點卻在患者蘇醒時間上。
縫完最后一針患者就醒,這里面蘊含著麻醉醫生的技術水平以及麻醉醫生對術者的水平估計。
一切都要極其完美才能做到這一點。
……
耿強有了羅浩的保證,回去后就把事兒和主管旅游的相關部門說明情況。
冰雪節提前小半年的造勢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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