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難道不是么?”
苗老拿起手機,直接撥打視頻。
“苗奶奶~~~”王佳妮夾子般的聲音傳過來。
“大妮子,干嘛呢這是?”
“在完善視頻,就是羅浩青長的答辯視頻,我再做一下,羅浩說省里的文宣部門需要。”王佳妮的聲音恢復正常。
“哦,我看你視頻號上有老柴唱定軍山的段子。”
“羅浩給我的。”王佳妮忽閃著大眼睛回答道。
她腦子比較直,沒想懂苗老是什么意思。
“你看看伱周爺能不能也做類似的視頻。”
周老怔住。
這么,好像不太好吧。
“視頻啊,我想想。那種場面比較罕見,對了,我問問羅浩的。”
“行啊,你去問,不著急,見面問就行。”苗老笑瞇瞇的說完正經事,開始和王佳妮閑聊家常。
周老直撓頭。
這和他想象中不一樣。
老柴大出風頭,那視頻屬于一生的高光時刻,應該只有在人民大會堂拿獎的時刻能與之相比。
還有郎景和的那個紀錄片,最后與林老先生隔空交織的一幕也讓周老有些感慨,眼睛里進了風沙。
說不羨慕那是開玩笑的。
雖說老柴那事兒是機緣巧合,但羅浩在其中起到了決定性作用。
沒有羅浩,相關的事兒做的再多也不可能有高光時刻。
周老低頭,看著黑白畫風里的竹子。
這么短的時間就能讓竹子適應野外生存,并且一副秦嶺之王的樣子。
要是羅浩用心的話,真的有可能給自己留個高光時刻,周老笑瞇瞇的想到。
真要是那樣的話,人生也沒什么遺憾了,可以含笑而去。
……
“秦嶺……去秦嶺……”章教授滿頭大汗。
他想要拒絕,可對面的人似乎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嘴角露出鄙夷的笑,沉默中無形的壓力壓在章教授身上。
“其實我很快就能出成果。”章教授總覺得不妥,最后掙扎著。
“章,慈善基金的來源你知道,雖然說是慈善,但絕對不養懶人。”金發碧眼的中年人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只是他說話的腔調聽起來有些別扭,“每年,我說的是每一年,有關于大熊貓的項目都會獲得他們的注意。”
“大熊貓,那可是大熊貓。”
“你可能低估了大熊貓在那些女士心里的地位。”
章教授愁眉苦臉的低著頭,他左右為難。
“但成果呢?”金發碧眼的中年人用戲謔的語氣反問道,“章,我們需要的成果呢?!”
“先生,我正在努力,你是知道的。而且這個項目最近已經被狠狠向前推了一把!”章教授解釋。
“推了一把?和慈善基金有什么關系?基金的每一美分都是捐贈者對野生動物的愛,可你呢?那個年輕人上來就能狠狠推一把,可你卻在11年內花掉了130萬美元!”金發碧眼的中年人開始表露憤怒的情緒,“章,我懷疑你把慈善基金對野生動物研究的經費中飽私囊。”
“該死,你們漢語言總是帶著很多壓縮包,是叫中飽私囊,對吧,就是說你把原本應該花在大熊貓身上的錢花到了你自己身上。”金發碧眼的中年人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這該死的壓縮包竟然帶著一種美,太漂亮了,每次我說完后都覺得渾身舒服。”
“……”章教授怔怔的看著金發碧眼的中年人。
不就是個成語么?他用的的確好,但也不至于渾身舒服。
但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已經開始逼宮。
“先生,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后一次!今年,我一定要拿出我們的放養野生大熊貓!”章教授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看起來更可信一些。
“章,我已經給了你太多太多的機會,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第三次跟我保證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現在我已經失去耐心,你要知道,我也有壓力。”
章教授沉默,他知道秦嶺里有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雖然對方是世界野生動物保護組織的人,但最好還是別帶他去秦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