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不可能!”
“是真的,很多寢室都打賭,誰能拿下羅師兄。說起羅師兄的時候,寢室里都是口水,呲溜呲溜的。”
“后來呢?”
莊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噗嗤笑出了聲。
“你快說!”陳勇啐道。
“她們說師兄不行……哈哈哈哈。”莊嫣哈哈笑出了聲,“還說師兄肯定不是二十多歲,至少五十了,坐地能吸土。”
“你們女生寢室平時就說這個?”
陳勇問道。
“這是能說的,但我覺得師兄是一心撲在工作上。”
“五十吸土,不是說男人的,這話不好聽,以后別說。”陳勇告誡。
“其實吧。”孟良人轉過身,滿臉嚴肅,像是政委開會,“或許她們有其他意思。”
“什么意思?”
莊嫣一臉正式的看著孟良人,已經不知不覺拿出筆記本,掏出刻著孟良人字樣的筆準備做記錄。
“人生到了五十歲以后,該經歷的都經歷過了。
不該經歷的,正在路上。
對自己和周圍的環境,都有了清楚的認知。
并且越來越能體會到作為人的某種無力感;開始默默地接受,接受自己也有做不到的事,接受自己無法與命運抗衡,接受往往事與愿違的常態。
這個時候的他們,應該像土一樣厚重,對身邊的一切變得更加包容。”
“艸!老孟,你也太能扯淡了吧。”
“我倒是覺得羅教授沉穩的不像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反正美國國家科學院外籍院士放在我面前,我拒絕不了。”
孟良人微笑,隨后看著莊嫣,“大姑娘了,以后別什么亂七八糟的都說。”
“誒,知道了孟老師。”
莊嫣嘿嘿一笑,轉過身去寫病歷。
……
“別的能玩,巴雷特可千萬別玩。”羅浩叮囑。
“怕骨折?我聽說有個師兄試了試,胳膊三天抬不起來。”
“嗯,注意安全。你去也就是玩一玩,現在又不要簽證。但是吧,老毛子沒什么好人,都說是戰斗民族,其實都扯淡的。”
“怎么扯淡?”
“除了蘇聯時期,俄羅斯一直都是最弱的帝國主義國家。”羅浩笑了笑,“欺軟怕硬到了極點,帝國主義之恥。咱們在遠東種地,他們也一直攔著。”
“不讓種地,就把他們種地里去!”葉青青握拳。
“別瞎說,現在政熱經熱,心里知道就行。”
“我知道,師兄。”葉青青明顯對遠東之行特別感興趣,不斷問著羅浩種地的相關信息。
去探視了一下那個丸睪扭轉的患者,他已經能出院了,而且婁老板的電話早都打過來,他們爺倆知道這事兒。
看見葉青青后,老爺子很正式的和羅浩保證,一定確保葉青青的安全。
葉青青和羅浩說話的時候很輕松,很隨意,就像是鄰家小妹。
當著外人,葉青青瞬間成熟,也表示了自己一定聽話,不讓做的不做,不會給大家添亂。
羅浩很欣慰,葉青青還是長大了,不是八年前的小屁孩。
“你報考誰的研究生?”
“齊元亮齊教授的。”
嗯?
羅浩猶豫了一下。
這個名字聽起來這么耳熟呢,可到底什么時候聽到的這個名字,羅浩卻想不起來。
“有履歷么?”羅浩問道。
葉青青把齊元亮的履歷交給羅浩看。
其實就是百度百科。
長南市,羅浩看見這個地名的時候一下子想起來自己去長南市飛刀,有個腸粘連腸梗阻的患者,家屬叫齊元亮。
原來是他,患者家屬,難怪自己只是覺得耳熟卻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師兄,你認識齊教授?”葉青青問道。
“好像是我一患者家屬,我給他爸做的手術。”
“嘖嘖,你們醫生怎么到哪都能找到熟人?我爸給我聯系的工大前任校長,說是在帥府認識的。”葉青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