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教授,您好。”一個個子不高,壯壯實實的中年男人伸手和羅浩握了握。
“我叫楊今思,您叫我老楊就行。婁老板聯系我,您這幾天有什么事兒盡管跟我說,不用客氣。”
羅浩感覺到他手掌里滿是老繭,就像是一位老農。
“這倆是我侄子。”
羅浩和他們各自握手。
“我要先去酒店。”
“我們跟著您,您今天怎么安排?”楊今思問道。
“辦理完入住手續,我跟您四處轉轉,看看。”
“好。”楊今思做事也干脆,直接應下來,沒問羅浩要不要倒時差之類的事兒。
坐車來到巴爾的摩市中心英格迪酒店,辦理完入住,羅浩和韓廣云招呼了一聲,算是最后的體面,隨即跟楊今思離開。
雖然都是華裔,但羅浩對楊今思的感官要比韓廣云好無數倍。
羅浩討厭被人威脅,太下作,太無趣。
上了楊今思的車,羅浩覺得巴爾的摩的天都清朗了起來。
收到信息,韓廣云把會議安排發給羅浩。
羅浩瞥了一眼,關閉手機。
“楊哥,您是建福人?”
“是,我來這面三十年了。”楊今思憨憨厚厚的回答道。
他說話的聲音還帶著濃厚的建福味兒,就是傳說中的鄉音。
“怎么來的?”羅浩隨便聊著。
“問了媽祖,媽祖說可以,我就來了。”
“……”羅浩哈哈一笑,原來網上說的都是真的。
“這面日子好過么?”
“前些年還行,最近這幾年差了點,但也能過。年輕人來的少,要不是這面有點產業,他們都張羅著回去呢。”楊今思看了一眼前排的兩個子侄。
“家那面也還不錯,現在。”羅浩平淡回答道。
他看見滿大街的黑色面孔,有點頭疼。
“這面老白男這么少么?”羅浩問道。
“越來越少,最近五年左右已經很難看見,估計都不到5%。”楊今思回答道。
“!!!”羅浩很驚訝。
他對老白男和黑人沒什么區別對待,只是感嘆于這片土地默默的改變了顏色。
就像是法國?
國家隊黑黝黝的。
“羅教授,我要關一下您那面的窗戶。”
“好。”羅浩也聞到了隱約有臭烘烘的味道傳進來,馬上關上窗戶。
“這面味道不好聞,聞多了頭暈,惡心。”
“是葉子的味道么?”
“嗯,自從合法之后都路邊那些人都迷迷糊糊的。”楊今思對此很是不屑,目光如炬,盯著前面兩個子侄。
“叔兒,我們不碰。您放心,肯定不碰!!”
其中一人馬上保證。
“你們敢!只要碰一次,打斷你們的狗腿!”楊今思惡狠狠的斥道。
羅浩看著街邊不時有東倒西歪的人,心里琢磨著按照這個比例來講的話,留子們集體回國治病也不是沒可能。
東倒西歪不算,羅浩甚至還看見幾個人迷迷糊糊的當街大便。
楊今思這面是有老一輩人鐫刻在骨子里的dna作祟,管得嚴。很多留子自己在異國他鄉,各種途徑可以接觸。
慈禧的詛咒?
羅浩微微一笑。
驅車來到一個公園,楊今思介紹道,“這里是金鶯公園,baltioreorioles的主場。”
羅浩沒有一根雅骨,也不想照相、打卡、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