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罵著,一邊開始聯系。
“楊哥,聯系醫院?”羅浩問道。
楊今思一怔,眼睛盯著羅浩,“羅教授,能不能麻煩您?”
“我是沒問題,但無菌環境還是……”
“害,媽祖讓我出國的時候,我見到的都是在家做闌尾炎。”
炕頭闌尾切除么?
倒也不是不行。
羅浩沉吟。
“羅教授,借一步說話。”楊今思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
這話有點夸張,沒那么迫切,但羅浩在楊今思的眼睛里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楊哥,您說。”
“羅教授,他們是黑戶,走線來的,護照都撕了。我看他流浪怪可憐的,把他留在餐館里干點活。醫院,肯定去不起。約翰·霍普金斯就在旁邊,進去就是十萬刀,我有醫保才敢去,他一個黑戶,別想了。”
“要是我不在呢?”
“這面有黑診所,條件根本達不到無菌,水平也就那么回事,肯定不如您就是了。”
“我……”
“婁老板說了,您是天才。”楊今思像婁老板一樣,習慣性的搓著手,“羅教授,您還在倒時差,身子累么?不用擔心醫療糾紛,死了就是他命不好。”
羅浩嘆了口氣。
不過選擇走線,那是中年男人自己選的生活,怨不得別人。
與其讓黑診所做,自己動手更安全。
“行啊,我不累,有東西么?”
“什么東西?”楊今思一怔,隨即拍腦袋,“你看我,做手術的東西是吧,要消毒,我讓孩兒們去黑診所要。抗生素要等等,零元購得一個小時左右。”
零元購。
羅浩哭笑不得。
不過各地有各地的風俗習慣,羅浩就不是個愿意管閑事兒的人,他只是點了點頭。
ai輔助診斷已經給出確定診斷,羅浩又謹慎的查了查體,確定是急性闌尾炎。
見有醫生在,其他員工很興奮,只是羅浩看著年輕,大家都有所保留。
半個小時后,有人拖著個箱子趕回來。
和箱子一起的還有一些簡陋的消毒物品和一次性手套。
不過看手套上的標簽,羅浩知道應該來自零元購。
真是強大啊!羅浩心里感慨著。
把患者擺好體位,羅浩把屋子里的人都攆出去,只留下楊今思,隨后開始消毒。
羅浩是正經科班出身,他上學的時候國內醫療條件已經好了起來,呼吸機、監護儀、透析的設備以至于核磁、ct都不罕見。
所以羅浩從來沒試過做傳說中的炕頭闌尾炎。
雖說如此,壓抑住心里的躍躍欲試,羅浩謹慎的消好毒,隨后鋪置無菌單。
安裝刀片,陽光下刀鋒雪亮。
沒有無影燈,沒有器械護士,沒有助手。
這一切都帶著新鮮感。
刀落下,血光出現,羅浩小心的用紗布蓋上切口,開始止血。
好在無論是刀片還是紗布,亦或是麻醉藥、注射器都是零元購來的,屬于正品,羅浩不用擔心。
楊今思本來也有點擔心,畢竟羅浩太年輕。
可當他看見羅浩左手拿著止血鉗子掐住一根皮下小動脈,另外一只手開始單手打結并且在自己沒看清的瞬間完成操作,隨即右手小拇指一劃,線剪子變魔術一樣出現,把止血的線剪斷。
光是這一幕就讓楊今思目瞪口呆。
手術做的跟變魔術一樣,難怪挖煤那個老板如此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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