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狂化還在開啟著,它沒有帶來任何負面效果,就那么冷靜的掛在系統面板上。
仿佛和它的名字一樣——冷靜狂化,冷靜的狂暴,永無止境。
它不是系統技能,有著各式各樣的限制。
它是種族天賦,刻在羅浩dna里的傳承。
羅浩很冷靜,他已經覺察到對方的意圖。
就像最開始一樣,對方在把自己往一個位置逼去,估計那里的話對方要撒網捕捉到自己這條小魚。
而只要不著急,不在乎普通人的傷亡,自己總會落網。
在無視普通人生命的這一點上,對方展現出極強的專業性。
羅浩甚至都沒再看到有福特suv出現在射程之內,只有不知藏身何處的狙擊手的槍聲間斷響起。
經過一段時間的試探,羅浩很清楚對方的意圖,對方也沒有試圖掩藏他們到底想要做什么。
巨大的實力差距并不是系統的加強與血脈中隱藏天賦的加成能彌補的。
天時地利,羅浩都沒有。
漸漸地,羅浩看見了巴爾的摩大橋。
黑夜中,巴爾的摩大橋就像是一只怪獸似的伏在水面上。
那就是自己離開這個世界的地方么?
羅浩有些無奈。
但要是不躲避的話,或許下一秒就要死在巴爾的摩街頭,成為新聞的佐證。
至于是泥頭車還是背部中槍自殺身亡,他們不會在意。
越是荒謬,就越是能彰顯力量。
或許這也是他們的種族技能。
這是民族認知上的差異,羅浩漸漸的越來越明白他們行為做事的方式。
熬了幾個小時,從太陽西沉,一直到午夜時分,之前積累的海量經驗值已經在【隱匿】與【幻視】中消耗的差不多了。
要不是有種族天賦加成,羅浩知道自己早就死在巴爾的摩街頭。
現在系統空間里只有一張經過催化后合成的超級霉運符。
但羅浩根本看不見人影,霉運符的作用范圍最多千米,效果也未知。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召喚符。
羅浩試圖召喚竹子。
可這張符和羅浩想象中不一樣,竹子并沒有被羅浩召喚來。
所謂靈寵,也就那么回事,根本不是想象中的樣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羅浩被無力感縈繞全身,他已經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扛一秒是一秒,這是羅浩最后的倔強。
身邊的墻壁間斷被狙擊槍的子彈掀起塵土,羅浩一秒都沒有停,只要一停,至少有3柄狙擊槍的瞄準鏡會落在自己身上。
直到上了巴爾的摩大橋,借著兩根鋼柱擋住狙擊手的視野,羅浩這才有了片刻喘息之機。
海浪聲傳來,像是拍打在羅浩心頭一樣,一陣又一陣的心悸。
什么三青、杰青、最年輕的院士、三院院士,羅浩自己規劃好的成長路徑在三青就這樣忽然間戛然而止。
真想給母上大人打個電話,真想給大妮子打個電話,羅浩心里有著無數想做的事兒。
可現在他一件事都做不好。
“tui!”羅浩tui了一口。
早知道對方能精準預測到自己的行動軌跡,手機不丟就好了。
自己剩下的時間已經論分鐘甚至論秒計算了,對方無論通過什么手段攻擊,自己身陷絕境,還是絕境中的絕境,都插翅難逃。
可惜。
還有那么多事兒沒做。
羅浩現在只后悔沒有給那個老人來一發霉運符,導致自己現在手握霉運符都無處施展。
還是沒經驗,羅浩甚至有些惋惜,自己在老人發布死亡通知的時候還覺得對方有可能只是開玩笑。
唉。
羅浩深深的吁了口氣。
感知在冷靜狂化的作用下覆蓋的面積更大,羅浩已經能感受到對方在蠢蠢欲動。
估計還有幾分鐘對方就要展開決戰。
而自己已經山窮水盡。
羅浩覺得無聊,聽著水流聲,腦海一片空白,輕聲唱到,“一條大河,波浪寬。”
“風吹稻花,香兩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聽慣了艄公的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