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夜的,蹲外面等天亮?不嫌冷?山上可不暖和。”陳勇似乎中央空調病發作,但也只是說說,隨后蹲下和大梨花開始說話。
羅浩仔細聽了聽,陳勇不懂獸語,他和大梨花說話全憑著多年的默契,隨口亂說的。
但大梨花一直問陳勇有關于柳依依的事兒,只是陳勇不知道,回答的亂七八糟的。
羅浩看了幾眼,見沒什么危險,也放了心。
他順著剛剛的聲音看過去,一個二十多歲的女生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手里拿著手機,正在拍照。
“生什么病了?”羅浩走過去,很隨意的問道。
他沒打開ai輔助診斷,看著姑娘活蹦亂跳的,應該是家里有人生病。
“口腔潰瘍,一直不好。”那姑娘拍照拍的開心,陳勇周圍圍著幾十、上百只貓,是真出片。
一生都要出片的中國女人,在百十來只貓圍在陳勇周圍的時候都把自己的病痛忘的一干二凈。
嗯?口腔潰瘍?
羅浩怔了一下,腦海里已經想起很多種疾病的可能。
心念一動,打開診斷輔助ai,一連串的診斷出現在眼前,其中“白塞病”的診斷是那么的刺眼。
原來是這樣,羅浩吁了口氣。
“多久了?”羅浩站在那姑娘身邊問道。
“我都忘了有多久,最開始好像是初中,斷斷續續的,難受的要命。”
咔咔咔~~~
姑娘一邊回答羅浩的問題,一邊照相,她很友善,笑容親切。
“后來呢?”
“后來啊,我高中的時候矯正牙齒,帶著鋼絲,經常把口腔黏膜劃破。但破也就破了,很快就好。”
“再往后我來蓉城上學,我還喜歡吃辣的,口腔潰瘍就沒好過。”
“那怎么不把辣給戒掉?”羅浩問道。
“開始我也想戒,但和好吃的比起來,口腔潰瘍的難受也是能忍的。不吃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你說是吧。”
咔咔咔咔~~~
女生拍照拍的眉飛色舞。
“去過醫院么?”羅浩繼續盤病史。
“去過,剛開始醫院都說是上火,或者是普通的口腔潰瘍。后來還去了一次華西,開了專門治口腔潰瘍的藥。”
“怎么都不好,我也漸漸習慣了。”
“前段時間我發現臉上、腋窩下長大包,包里都是濃汁,就害怕了。”
羅浩聽姑娘用輕松的口吻給自己講述病史,覺得有些奇怪。
按說生病的人都心焦,可她卻似乎并不著急。
不過羅浩也沒問,繼續聽姑娘跟自己說話。
可能是很長時間沒說話了,又可能是生病的人心理都多少有些脆弱,女生拍完照片后也沒停下來,還是繼續和羅浩說著。
“我還做了一次這個。”
她說著,轉過頭,給羅浩看臉上的紗布。
“嚇不嚇人?”
“不嚇人。”羅浩微笑。
和大黑比起來,這點小傷不算事兒。
“醫生在我臉上的膿包里擠出來好多膿。”女生有些失落,“是門診手術,把我給疼哭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丟死個人。”
“嘿,刀子切在誰臉上誰才知道疼,說沒事兒的,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羅浩安慰道。
“我總覺得你看著很眼熟呢。”女生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羅浩。
她半邊臉上有紗布,但卻沒故意遮擋,認真看著羅浩。
“有可能,我很有名的。”
“哦?你是?看著像張彬彬……”
羅浩聳肩,攤手,表示遺憾。
其實還是因為親合度的關系,現在羅浩能感覺到別人對自己的好感都增加了許多,甚至連在巴爾的摩遇到的那個老人都對自己有好感。
所以眼前這個小女生看自己眼熟應該不是見過自己,而是因為系統把自己的好感度提升的原因。
“肯定不是么,你們應該是本地人,但聽說話,口音也不像。難道你是華西的醫生?”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