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
“裴主任,它有名字。”陳勇打斷了裴英杰的話。
“對對對,叫二黑。你家二黑看著真不錯,小羅你幫我聯系一下,我也想買一臺。”
“行啊,云深處對涉足醫療行業也比較感興趣,不用買,只要裴主任能給公司反饋意見就可以。”
“啊?”裴英杰一怔。
這東西好像一萬左右一臺,羅浩的二黑看起來很高級,應該更貴點。
說送人就送人?
自從醫療反腐開始,裴英杰已經好久沒見過廠家銷售了,也沒人送自己這么貴的東西。
他有點不習慣。
“我第一臺機械狗是買的,后來不斷給云深處提意見,他們隔段時間就給我換一臺新的。”羅浩笑瞇瞇的和裴英杰聊著家常。
從第一臺機械狗開始說,一直到眼前嶄新的“二黑”,每一代有什么進步,羅浩都說的一清二楚。
裴英杰深陷其中,幾乎忘了自己來的目的。
“小羅。”裴英杰終于在羅浩說完二黑優點、缺點之后終于清醒,言歸正傳道,“有關于先進青年醫務工作者的名額,院里訂的是我們科分出一個名額給你。”
“老楊和老陳竟然還因為這事兒打起來了,跟他們有什么關系!”裴英杰斥道。
仿佛之前去金院長那要說法的人不是他。
“科研啊,我手頭沒有合適的,都是已經磨了幾年,要出成果的那種。裴主任您知道,果子早都被預定了。”
裴英杰有些失落。
但他不敢得罪羅浩。
膀胱破裂的產婦會診記錄,裴英杰到現在每一個字都還記得。
那特么是人寫的么?
得罪羅浩是什么下場,裴英杰心知肚明。
“不是為了科研。”裴英杰解釋了一句。
“其實吧,我覺得咱們臨床醫生對科研有誤解。”羅浩聞弦聲而知雅意,根本不理會裴英杰的解釋,繼續說道,“其實搞科研也是上班,只是咱們多了一個應用場景。”
“就像是,二黑?”陳勇舉一反三。
“嗯?”裴英杰一怔。
“科研工作者也是上班啊。”羅浩笑道,“舉個例子,比如說研究艾滋病的科研人員。”
“羅浩,艾滋病毒是美國實驗室里人工做出來的么?”陳勇聽到艾滋病三個字,便問道。
“正常來講應該是人工做出來的,是不是美國的實驗室,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肯定是!”陳勇擺出“一切責任都在美國”的態度,不負責任的篤定說道。
這種話,坐在醫大一的辦公室里說,又不會有泥頭車上來撞自己,陳勇膽氣十足。
羅浩沒搭理他,繼續給裴英杰講解,“既然是病毒,那研究艾滋病就涉及幾個方向——病毒起源是哪里?病毒如何復制?病毒如何傳播?病毒如何改造。”
“一個病毒9.8k,也就是9800那么長,每一個位置的作用、影響都不同,都決定了艾滋病毒的特性。”
“修改一個位置,經過討論后發現有改變,就要拿小白鼠做試驗,然后就是不斷的等待。”
“時間很快就過去,其實一輩子,也沒多長。”
裴英杰直撓頭,他根本不知道羅浩在說什么。
“等待的時間里,要水論文。”羅浩強調道。
“!!!”
“不能光低頭拉磨,還要抬頭看路。成功了,能發表幾篇相關為什么成功的論文;失敗了,也要發論文,總結這個位置的改變為什么對艾滋病毒沒有改變。”
“這就是舉個例子,咱泌尿外科肯定也有很多需要研究的內容。”
“是啊,肯定有!”裴英杰馬上想到了幾種疾病的研究。
“不說別的,光是一個前列腺,就足夠咱們研究的了。”羅浩微笑,“裴主任,要不要搞前列腺的研究?”
“啊?”裴英杰一怔,餡餅這就砸在自己腦袋上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