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有道理啊。”
“那幫蠻夷,啥玩意都敢往嘴里倒。我在英國的時候,放出來的自來水說是可以直接引用,可那厚厚一層沫子,怎么看怎么不忍心往嘴里倒。
就這,來自加拿大的同學還說這比他們那的沫子少多了。”
“!!!”
“就那同學,20多歲,前面已經禿了,看起來跟50似的。看我喝熱水,特別不理解,還問我為什么。”
“你怎么說的?”沈自在問道。
“我告訴他,幾十年前加拿大和老美聯手往咱們國家投擲生化武器,各種病毒、寄生蟲,喝熱水的習慣就是那時候養成的。”
“……”
“騙騙洋鬼子,我師父說以前柴火值錢,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很難每天都喝到熱水。建國后開始有熱水什么的……不對啊,難道真是有人投毒?”陳勇絮叨著,忽然又愣住。
方曉本來想要嘲笑一下陳勇,被迫害妄想癥的確很多臨床醫生都有,畢竟有些急診是很容易漏診的,比如說肋骨骨折合并的主動脈夾層。
可沒等方曉說話,就感覺身邊的陳勇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身上散發出凌厲的氣息,讓方曉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這種感覺一閃即逝,方曉甚至覺得是自己的幻覺。
一定是幻覺啦,什么殺氣不殺氣的都是開玩笑,武俠里瞎寫的。
當年的殺氣、罡氣什么的已經變成了靈氣,哪一個靠譜。
回到醫院,馬上進行穿刺,抽取腦脊液送檢。
羅浩還給聯系了帝都佑安醫院感染綜合科主任醫師李侗曾醫生會診,確定鏡下的寄生蟲性質,隨后安排了治療。
或許對羅浩來講這些就是順手,可對于方曉來講,一切都像是做夢。
他回酒店的時候已經晚上22點左右,孟良人和莊嫣還在科里寫病歷。
據說是馬上要手術的那個癌晚學生屬于新科研、新技術,繁瑣的手續非常多,平時這個點早都回家了。
方曉各種羨慕的情緒早已經蕩然無存,因為羨慕也沒用,自己絕對不可能把這種人變成自己的下級醫生。
而且他很清楚,別說當這些人的上級醫生,就算是自己放低姿態,把自己變成下級醫生想要混進羅教授的醫療組,那都是極難做到的。
更主要的是方曉就沒見過這么看病的。
事情的起因在陳勇起來打招呼,沈自在沈主任把他按在椅子上,讓他繼續寫論文。
這個動作很親近,能看出沈自在和羅浩醫療組里的每一個人關系都很好,而且不是那種上下級的虛偽、客套。
陳勇坐下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把原子筆碰掉。
撿筆的時候陳勇的手好像掐算了幾下,然后他就發現了問題。
科學?
玄學?
這還在方曉的認知之中,畢竟在醫院上班這么多年,各種都市傳說也聽了無數,方曉能接受。
主要是沈自在沈主任對陳勇的異常舉動根本不懷疑,特別信任他,說帶人去工大找羅浩就去,不帶一點遲疑的。
這就有點過分了。
方曉想了半天,想不出來為什么,便把這事兒扔在一邊,洗漱睡覺。
羅教授天天鉆在工大,這也很讓方曉想不懂。
遇到困難的手術,不應該和專業的醫生交流么?再說,柴老板和錢主任都請來了,他們代表著全國普外科最高水準,羅浩羅教授怎么還在工大搞研究呢?
帶著無數的疑問,方曉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很早就起來趕去醫大一院。
今天柴老板和錢主任來省城,估計能聽到羅教授匯報手術,方曉打起精神,豎起耳朵,一個字都不想落。
這是方曉能接觸到的最高級別的手術,而且還能和協和的專家混個臉熟,萬一以后有用得著的地兒呢。
認識和不認識是兩回事。
沈自在大步走進來,看見方曉后笑呵呵的招呼,“方主任,來的這么早啊。”
“嗯嗯嗯。”方曉連連點頭,他之前和沈自在有過一面之緣,肝癌術前介入治療就是聽沈自在的報告里說的。
“沈主任,能咨詢您一件事兒么?”
“行啊,不用這么客氣。說實話,小羅在忙什么我也不知道,他那面忙著,收的患者我帶著小陳把手術都做了,倒也不耽誤。”沈自在一邊往自己辦公室走一邊嘮叨著。
方曉心里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