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陳勇抻了個懶腰,“要是能隨意控制無人機,我這就用雷擊木加個小馬達做無人機去。”
“真的,西工大已經有初步的測試結果。”羅浩認真說道,“這些都和腦部神經元的研究有關系。馬普所的專家團隊以及他們的研究成果,不是用錢來衡量的。”
“錢是什么?就是紙而已。到了一定數之后就沒什么意義了。”
“咦?”陳勇看了一眼外面要亮起來的天,又看了一眼羅浩,“誰給你的勇氣這么說的,平時茍茍嗖嗖,生怕別人用錢來做你的文章,真到花起錢的時候就這么大方了?”
羅浩微微一笑,并沒解釋。
“小羅,那個什么團隊挖來要多少錢?”馮子軒好奇詢問。
“害,我也不知道,就覺得馬普所好。婁老板花多少錢,我從來不過問。”
“……”馮子軒心中暗罵,羅浩是真狗。
他已經拿著手機又一次搜索到了馬普所的信息,光看名字就知道高大上。
應該是德國那面德意志人或者是歐洲人幾百年的精華所在。
能挖來肯定是最好的。
二戰后美國靠著歐洲躲避戰火的技術人才才占據了戰后的制高點,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今年到自己家了。
雖然羅浩對腦機接口并不感興趣,但經過巴爾的摩的事兒之后,他很愿意在類似的事情上添磚加瓦。
見羅浩不想說,馮子軒問道,“小羅,你今年申請了三青,明年有什么計劃?”
“申請杰青。”
“用什么課題?液態金屬醫療領域的應用么?”
“嗯,再往后齊元亮齊教授申請科學院,我申請工程院。兩院還是有點區別,工程院更傾向于實踐、應用。”
“真快。”馮子軒感慨。
“得快點,要不然學術界沒地位,給人發郵件也沒人理會。”
“???”
“???”
辦公室里的幾人都沒聽懂羅浩說的是什么意思。
“過敏性紫癜這個病名不準確,我寫信給幾個有分量的組織,但沒人理會。”羅浩聳肩,攤手,“說話是真的沒分量,馮處長您別這么看我,我說的是真的。”
“!!!”
馮子軒啞然無語。
羅浩說什么呢,修改疾病名稱這么大的事兒是寫兩封郵件就能搞定的?
開什么玩笑。
他要的分量應該是一言九鼎的那種。
年輕人,真心是太猖狂了,狂到沒邊。
馮子軒品咂著,心中漸漸茫然,而那些腹誹的話語也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跟這種大概率能進兩院的年輕前院士說話真心太累了,差距真大。
辦公室里沉寂下去,羅浩盤著二黑,陳勇自顧自的玩手機,孟良人感覺有些尷尬。
“對了馮處長。”孟良人的話語聲打破了沉默。
“怎么了小孟?”
“前幾天說是咱醫院有個醫生殺人什么的,是真的么?”孟良人八卦道。
他對這類八卦并不感興趣,只是面對面都不說話有些古怪。
“是,一個心胸外科醫生和他的情人吵起來了,說是被逼婚,然后失手把人給殺了。”馮子軒道,“傻逼一個,心胸外科的老徐,真應該好好收拾他。”
羅浩側頭,似乎在想和洗浴徐有什么關系。
“馮處長,這屬于刑事案件了,您別生氣么。”陳勇低頭玩著手機,隨口勸馮子軒。
“誤傷就送醫院,哪怕送來是死的,也有一線生機。他特么的慌了手腳,想要偽裝一個電車起火的現場,結果……艸!”
馮子軒怒罵。
最近類似的事情不是一起,把馮子軒折騰夠嗆。
雖然和醫院沒什么關系,但馮子軒一看這群傻逼醫生的所作所為就生氣。
“偽裝?原來是這么被發現的!可電車起火……他也不專業啊,這么做不是自尋死路么。竟然是這樣,竟然是這樣。”孟良人驚訝。
“是啊,你們聽說的呢?”
“說什么的都有,那個死者比李醫生大十歲?”孟良人問道。
“嗯,五十多了,搞什么搞!”
“年輕點也行啊,怎么都這么大歲數還這么能折騰?”陳勇也很驚訝,抬頭看著馮子軒問道。
“年輕?”馮子軒冷笑,“他們心胸外科手術做的不咋地,幺蛾子事兒真是一脈相傳。”
這個一脈相傳得延伸到十幾年前,那位心胸外科出身的副院長在手術室里和護士長搞來搞去,視頻被發到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