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這里面的流程。
法庭庭審出席,也是為了懲前毖后,治病救人。但是吧,效果就未必有多少了。
但這個制度一直留下來。
陳勇的級別不夠高,所以接觸不到。要不是林語鳴說起這事兒,他一輩子都未必能知道。
哪怕他在省城能接觸到比林語鳴級別更高的人,可誰沒事兒跟他說被抓的那些人,多晦氣。
“嗯,華副院長在法庭上慷慨陳詞,我都能看見口水噴出來。不是形容,是真的。”
“……”
“臨走的時候,華副院長還高調的和我們揮手致意,最后還比了一個心。你說那老娘們,心咋這么大呢。”
羅浩哭笑不得。
“為啥?”陳勇疑惑的問道。
這種人上庭,不應該哭哭啼啼的么。
“鴨子嘴硬,死撐著唄,人前不倒架。”羅浩點評。
“對,說是在里面哭的暈死過去三次。”林語鳴道,“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不該交代的,也都交代了。甚至她和礦區某位去酒店開房的細節都說的很清楚,甚至每次多少時間,跟特么寫小作文似的……唉,真是有辱斯文。”
“真的?細節還有什么?!”陳勇很開心的追問。
羅浩想起那個垂體瘤的女生,陳勇大半夜把自己叫醒,然后一直給自己描述來著。
這件事已經變成羅浩的心理陰影,久久不能忘記。
“害,我說的是這件事。華副院長當年在礦總可以說是呼風喚雨,囂張跋扈,你們知道她是怎么出的事兒吧。”
“知道。”羅浩點頭。
陳勇搖了搖頭,“怎么出的事兒?”
“呼吸科小何在海珠找了一個帶編制的工作,每天出門診,她準備躺平了。那面給的工資也高,一個月一萬多,還有各種補助、獎金什么的,均一下每年二十多萬。”
“幾年前咱還在礦區的時候,一個月就3000塊錢。”
林語鳴啰嗦了幾句,有些感慨。“小何回來辦手續,華副院長腦子進了水,先后為難她,總之就是想出去掙錢,絕對不可能。”
“這是何必呢。”羅浩嘆氣。
“是唄,后來小何就直接拿著各種證據實名舉報去了。本身的事兒也沒多少,就是小何出門進修,回來報銷的時候進修費走的私賬。”
“這還是小事兒?!”陳勇驚訝。
“嗯,事兒不大。”林語鳴笑了笑,“但架不住華副院長啥都說啊,不堪入目啊。”
陳勇想了想,沒追問,估計自己問了林語鳴也不會說。
“不說這個,小螺號你在省城怎么樣?我看著好像胖了點呢?”
羅浩開始給林語鳴講自己在省城的工作,但他沒多講手術,也沒講集采的導管,而是把重點放在機器熊貓身上。
林語鳴聽不太懂,羅浩說過幾天郵遞回來一只的時候,林語鳴只是茫然的點頭,看樣意思要不是小螺號說送的,他都不想要。
“咚咚咚~~~”
有人敲門。
“進。”
“林院長,扶貧的醫療建卡工作里,我發現有點不對勁兒。”
一個中年科室長走進來,彎著腰,滿臉堆笑。
看見羅浩,他眼前一亮。
“小羅!你回來了!”
“嗯嗯嗯,董主任您忙著。”羅浩起身,和董主任客氣了兩句。
董主任有事兒,他彎腰拿著扶貧建檔的資料來到林語鳴辦公桌旁。
“林院長,您看好多人的老婆身份證號都是99,這是咋回事?”
“哦,你沒聽說?”林語鳴瞥了一眼,嚴肅的問道。
“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