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在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轉圈,愁眉苦臉的,焦躁不安。
“自在,你干嘛呢。”陳巖捻須問道。
“著急啊,耿處長真是,怎么來這么晚。”
“……”
陳巖用看傻逼一樣的目光看著沈自在。
人家耿強耿處長是他沈自在能埋怨的?整個省里面,也就有一個人能不用客客氣氣的稱呼耿強一聲耿處長。
不對,是兩個人,還有一個是羅浩。
游客絡繹不絕,雖然還沒到冰雪節,但旅游項目的開發成果已經初見端倪。
齊道長已經開工,雖然他愁眉苦臉的,但還是端坐,給游客解簽。
哪怕齊道長再怎么不愿意,覺得解簽打擾了自己的清修,但沈自在靠近聽齊道長的解釋,心中大樂。
都是些吉利話,哪怕是下下簽之類的,齊道長也能說得天花亂墜,讓人覺得那只是人生的一個小坎坷,過了之后就是通天大道。
而且沈自在還注意到了一點——解簽不花錢。
要不是知道陳勇祈福一次的價格,沈自在很難理解為什么這里和廟宇為什么有這么大的區別。
半個小時后,耿強和幾個穿著行政夾克的人上山。
陳勇和耿強也很熟悉,給耿強介紹羅浩在做什么。
“竹子在上課?”
“是啊,這不是長南的扎龍自然保護區有一只丹頂鶴受傷了么,下喙斷裂,以后吃不了東西。”
陳勇把事情經過簡單講了一遍。
只是。
他說的類似于上古神話,其中夾雜了很多道家的術語。
不光是沈自在、陳巖不懂,耿強也不懂。
不懂無所謂,陳勇也只是隨便說說,一會帶著他們去看看竹子估計也就懂了。
“陳醫生,羅教授也在?”
“嗯,他在一邊看著,要不怕竹子把那只丹頂鶴給打死。雖然都是一級保護動物,但最后的鍋還是得落在羅浩身上,他狗著呢。”
“……”
這種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之間的互毆結果是什么,所有人都很茫然。
“竹子肯定是要告訴丹頂鶴,給你臉,你得接著。要不然我一定要給你個說法。”
“???”
“這么有人性么?”
“差不多吧,其實大差不差都這樣。昨天我看竹子和丹頂鶴談心來著,說的差不多了。”
“!!!”
所有人都很好奇,竹子到底是怎么給丹頂鶴上課的。
穿山越嶺,走了半個多小時,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林間越來越靜逸。
秋蟬叫的有氣無力,樹葉也五彩斑斕。
陽光穿過樹葉,斑駁的落在眾人身上,仿佛去朝圣。
“可惜了,大小興安嶺是嶺不是山。要是大興安嶺能再高1000米,擋住西伯利亞的寒流,咱東北也不至于這么冷。”
沈自在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小聲嘟囔著。
“沒事,這不是進入全球變暖期了么,以后長江以南都跟印度似的,出門就50度。咱東北,才是宜居的地方。再把西伯利亞拿回來,連北冰洋出海口都有了。”陳巖笑道。
“印度人是真牛逼,我很服氣。歐洲那對旅游博主夫妻在印度被輪,我看了一眼天氣,50多度。今年夏天,30多度我就離不開空調房,50多度我估計我已經變成三體脫水人干了。”
“你是人干,他們也是人干。”陳巖道,“前幾天一個印度女醫生被輪,大腿骨都被掰斷了,我看新聞后研究了一下,這幫人是不是有病。”
“啥?股骨骨折?咋掰的?這么牲口么?難怪小羅說就算是汽車排氣管子在印度都不安全,還真是這樣。”沈自在錯愕。
“是往下掰斷的,按說那姿勢抬起來更方便。誰知道呢,也許印度人喜歡虐殺吧。”
“150l,我都不敢想。難怪小羅回來說,那面連汽車的排氣管子都不安全。我記得很多年前高大嘴還說那面平和,真想讓他去印度被撅150l。”
“害,那人有病,就是個二流子……”
陳巖登上山嶺,他的脖子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掐住了似的,說的話都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