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熟,但可以打個招呼。”
“行,你打個電話,我去看一眼,很快回來。”羅浩起身往出走。
抓緊時間搞定,然后還要去沈自在家里,給沈一飛一個好看。
“羅教授。”施恩有些為難,他搞不懂傳說中神乎其神的羅教授在搞什么。
“怎么了?”
“我就是咳嗽,咱去耳鼻喉科干什么?”施恩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生硬,連忙讓語氣柔和了一下,“我的意思是,這都是小事兒,東北人么,氣管炎、支氣管炎不罕見。”
“施醫生,你這么年輕,還不至于。”羅浩微笑。
“師兄,你覺得施醫生是怎么回事?”莊嫣晃著高馬尾追問羅浩。
“我考你,視診,你看見施醫生之后,有什么想法。”羅浩一邊走向電梯,一邊問莊嫣。
“e。”莊嫣想了想,“還沒看見人就聽到咳嗽,沒用聽診器,但能聽到少許痰的聲音。不是很粘稠,考慮應該是白色泡沫樣痰。師兄,我沒看見,就是猜啊。”
“繼續。”羅浩對莊嫣的判斷還是很滿意的。
“繼續?還有什么?該說的都說了啊。”莊嫣怔了一下。
但處于對羅浩的信任,莊嫣還是自己想了一遍施恩施醫生進來后的所有動作。
“他總撓臉?是蟻走感?神經系統的問題?”
施恩大汗。
省內最好的三級甲等醫院真可怕,自己剛來,還沒報道,就被判定成神經系統疾病。
也就是神經不是精神,要是被判定為精神類疾病,是不是自己要被扔去精神病院。
想到這兒,施恩心里已經萌生退意。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施恩不信羅浩看自己兩眼就能有明確診斷。
影像資料和采血結果他都沒看,片子上干干凈凈的,啥都沒有,說是氣管炎、支氣管炎都勉強。
只要不是腫瘤,施恩也不是很在意。
東北人哪有不咳嗽的,這么冷的天從小打到,誰的氣管都不是鐵打的。
哪怕大毛病沒有,氣管炎支氣管炎這類小毛病也肯定有。
要不然三亞也不會有省城的派出所,主要是方便管理。
羅教授這是?施恩心里在疑惑,怎么想都想不懂羅教授在做什么。
“我想起來了!”莊嫣忽然大聲說道。
“小點聲,在醫院呢,穿著白服,有點沉穩勁兒。”羅浩爹味兒十足的斥道。
“嘿嘿,好。”莊嫣壓低了聲音,“師兄,施醫生撓臉的位置靠近臉頰側后方,其實不是撓臉,而是耳朵癢癢?”
羅浩微笑。
施恩愣住。
耳朵?!耳鼻喉科?
他還是不懂。
“外耳道耵聹栓塞,經常性、間斷性刺激,導致慢性咳嗽,雖然不常見,但也不罕見,我實習的時候見過!”莊嫣想通了之后笑著和羅浩說道。
“大概是這樣,你說對了,看一眼就知道。”羅浩頷首,對莊嫣的表現表示滿意。
“???”施恩還是沒聽懂。
莊嫣邁著輕快的腳步來到耳鼻喉科。
耳鼻喉科住院老總已經準備好了處置室,聽到施恩咳嗽,他好奇的問道,“羅教授,是耵聹栓塞導致的刺激性干咳?”
“考慮是,施醫生說胸部平片和肺部ct都沒什么事兒,只能一點點排查。”
“要沒有呢?”耳鼻喉科住院老總問道。
羅浩看了他一眼,把耳鼻喉科住院老總看得有點尷尬。
自己剛剛的話好像有點挑釁的意味。
“莊嫣,你說。”羅浩道。
“不是外耳道,那就查胃,查心包。外耳道、胸膜、胃走的是迷走神經;心包、膈肌走的是膈神經。這些都和慢性咳嗽有關,要是還沒有問題,可以看看鼻和鼻竇,它們和三叉神經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