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陳勇聳聳肩,“我這是在治病,給你治病,心病。”
“治病?”
莊嫣沉默,臉色灰嗆嗆的難看。現在一說治病,莊嫣就想起在直升機上的那一幕,然后胃里面就開始翻江倒海。
這個坎兒,莊嫣感覺自己一輩子都過不去了。
“當然,魔術、魔法,很多都是心理學上的事兒,我對這個領域略有涉獵。”
“小陳,你和姑娘們相處融洽,就是因為你研究過心理學?”住院老總眼饞不已的問道,說著說著話,住院老總的口水都差點流出來。
陳勇默默摘下口罩,側臉看,和年輕時候的小李子不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無區別。
如果硬說有區別的話,陳勇的臉頰上有一種“神秘”的氣息。
住院老總嘆了口氣,人家就是顏值高,至于什么心理學,那是對付老柳的,幾乎沒有姑娘走到這一步,值得陳勇這么上心。
“對于小莊的這種應激反應,表達性藝術療法效果最好。”
“???”
“???”
“???”
“這么講吧,小莊你現在去icu門口,和患者家屬聲情并茂的講一遍直升機上的遭遇。”
“不要!”
沒等陳勇說完,莊嫣已經喊出了聲,斷然拒絕,一點都沒有猶豫。
如果按照陳勇說的這么做的話,莊嫣感覺自己會死。
“老話講,這叫說破無毒。”陳勇嚴肅的說道,“用術語講,就是表達性藝術療法。”
“……”
眾人無語。
陳勇信誓旦旦的解釋著,可聽起來一點都不靠譜。
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兒。
“我不!”莊嫣用最后一絲倔強否定了陳勇的提議。
直升機上的那一幕,各種污穢橫飛,只要在眼前閃現,莊嫣感覺自己的精神就要崩潰。
“那就很遺憾了。”陳勇想了想,“小莊,你的臥室大么?”
“你要干什么?”
“回家,用毯子把自己裹起來,蒙著頭,學毛毛蟲在地上咕蛹。”
“啊?”莊嫣一怔。
“這也是表達性藝術療法的一種方式,可以緩解心里的壓力。理論上來解釋,就是回歸動物本能去放松自己,你心里的那些煩心事兒其實根本不算什么……”
說著陳勇一怔,仿佛想起了什么事兒。
“去哈動,找大妮子,熊貓館,你和竹子玩一會。裹上毯子,在熊貓館里滾來滾去。”
滾過來~~~
滾公去~~~
這玩意一聽就不正經。
可要說去熊貓館,莊嫣覺得有點道理。
“稍等啊。”陳勇拿起手機,把電話打給羅浩,“羅浩,竹子現在攻擊性強么?”
“強啊,比從前強很多,那個誰,再接一份尿樣去測百草枯濃度。對,一小時一測,咱們醫囑里沒有這個詞條,我記著,辛苦你跑一趟。”
羅浩分身乏術,兩面應付著患者和陳勇。
但他沒有埋怨陳勇在搶救的時候問自己“無聊”的話題,而是淡淡解釋著。
“小莊要去解壓,安全么?”
“我柜子,開著呢,你打開隨便找兩樣我的東西給小莊,有氣息,竹子應該不會攻擊。再說,還有大妮子在呢么。”
好像,有點道理,大妮子身上也有羅浩的味道……
陳勇的思緒一下子飛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
掛斷電話,陳勇去找了一管筆。回身的時候,看見孟良人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