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來到患者床旁。
患者早已經沒了剛來醫院時候生龍活虎的勁兒,現在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很明顯是百草枯上勁兒了。
“基本原則就是這些,齊魯的車師兄總結的,我又改進了一點點。”羅浩道,“眼前這個患者的狀態還行。”
莊嫣看著身上插滿了管子,正在做血濾的患者,對師兄說的還行表示懷疑。
“你們給他催吐上的量大,百草枯吸收的少,總體來講還算是輕癥。”
羅浩說到催吐的時候看了一眼莊嫣,見莊嫣只顧著看化驗單,并沒注意自己說什么,對催吐也沒有異常的反應,這才放了心。
“今天上環磷酰胺。”
“副作用不大么?”
“綜合衡量,臟器衰竭的程度比較輕,要是這樣的話最好還是要上環磷酰胺對抗肺臟的纖維化。”羅浩開始給莊嫣講化驗單上的數值。
之前基本治療原則屬于最基礎的,莊嫣接受起來沒什么難度。
但根據化驗單和患者的狀態做出相對有利的選擇,這遠遠超出最近治療原則以及教科書上的涉及的范疇。
這種選擇需要大量的臨床經驗。
莊嫣基本功扎實,但她缺少的就是臨床經驗。
羅浩也愿意教莊嫣,莊嫣也愿意學。
一個講,一個學,羅浩順便在接下來的化驗單回報后考莊嫣一些內容。
最開始的懵懂到能自己判斷,莊嫣只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
對此,羅浩很欣慰。
雖然百草枯中毒在未來肯定只是一個名詞,一段回憶,但分析患者身體情況,對癥下藥的手法卻是相通的。
遇到急危重癥,這一套還能拿出來用。
所謂萬變不離其宗。
……
“小嫣怎么還沒回來?”莊嫣的母親特別不高興,居高臨下看著莊院長,“你們醫院用的是醫生,不是奴隸!”
莊永強笑笑,沒說話。
人才市場是奴隸交易所這事兒最近總是被人拿出來調侃。
但現在的人才市場哪有奴隸那么好的待遇。
至于其他行業,莊永強還真不是看不起他們,遇到點事兒就吱哇亂叫,看看醫生們,任勞任怨。
天生的牛馬,天生的奴隸。
自己年輕時候每年工作5000小時往上,什么996、007,自己早在25年前就經歷過。
小菜一碟。
要不然憑什么那么低的醫療支出就能把全國人均壽命提升到比美帝還高的水平。
就這,還不落好,要被人指著罵。
“喂!跟你說話呢!別裝聽不到。”莊嫣的母親吼道,“小嫣自從回來,我基本都見不到人!你這個大院長怎么當的!”
“小嫣在學百草枯中毒的治療。”莊永強淡淡說道,“年輕醫生都有成長的過程。”
“成長?你除了畫餅還知道什么!”
“畫餅是給別人畫的,小嫣面前擺的是一張大餅。”莊永強矜持笑道,“別人學會了什么,可能沒有用武之地,最近延遲退休了,我估計我得干到65歲以后。”
“不是63么?”
“還會再延遲的,還能干2-3界,小嫣有10年怎么都成長起來了。要么,跟羅教授去912,自己拳打腳踢闖出一片天;要是羅教授一不小心落馬,小嫣在醫大一院也能有自己的一片天。”
說著,莊院長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羅教授,能決定小嫣的上限。而我,負責給她保底。”
上限,底線?
莊嫣的母親怔了一下。
“放心吧,真要是有那么一天,小嫣在醫大一怎么也是個科室主任。咱東北很少有家族觀念,要是放在南方,那可不得了。”
莊永強含含糊糊的說著。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