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住院老總愣住,羅教授醫療組的成員都這樣了么?
“馮姐,你博士畢業,做過科研吧。”
“做過啊,現在回頭想做實驗的事兒,我都想死。”icu住院老總笑道,“我那時候實驗數據總是不合格,也不知道哪出的問題,每天看著細胞都要跪下磕倆。”
“我做實驗的時候,第八個步驟完成,要跳一段舞。”
“我靠,上面的師兄師姐傳下來的?”icu住院老總問道。
科學的盡頭是玄學,有些事兒說不清,只有做實驗的人自己心里明白。
“對啊,隔壁實驗室每天一早師姐都會說——乖大兒,我們天下最最最最好,你們有沒有乖乖的長大啊。”
“……”icu住院老總表情怪異,“我那時候也說這個,而且還要更惡心,我跟我男朋友都沒說過這么甜膩的話。但不說的話,試驗是真不成功啊。”
“跟咒語似的,hhhh。”莊嫣輕笑。
“可……”
“現在我們實驗室流行給師兄鞠躬,幾乎所有實驗室做實驗的人手機里都有師兄的畢業照。”
“!!!”
“某個步驟停下來,給師兄鞠個躬,然后實驗就過了。”
“!!!”
icu住院老總目瞪口呆,這也行?!
自己也搞過試驗,有些內容的確屬于玄學。都說科學的盡頭是玄學,的確沒什么錯。
icu住院老總還記得自己純化蛋白的時候,都要做一些前輩留下來的“好”習慣才能成功。
這么說吧,搞實驗和敲代碼的,一般都用最唯心的方式做著唯物的過程,用迷信的動作搞著科學的論證。
如果某個步驟只有某位前輩能做到,那最好按照他的方式去做,哪怕是做試驗做到一半停下來開始跳科目三。
這還算是好的,icu住院老總有同學學的是食品工程與科學,試驗室里掛了一張灶王爺的像。
到哪說理去。
最可怕的是icu住院老總當時做純化蛋白的時候有一個步驟,只要當時一位師兄不在場就合不出來。
她都恨不得把那位師兄風干掉后給掛在墻上。
沒想到羅教授竟然也是“傳說級”師兄。
“不應該啊。”莊嫣還在困惑著。
“害,臨床又不是試驗室。”icu住院老總道,“再說,羅教授不也說了么,協和……不對,他說的那位吳老……我怎么有印象呢。”
“吳老,已經去世了,現在泌尿外科的院士在我們北大。”莊嫣回答道。
淦,羅浩說得竟然是吳階平。
icu住院老總晃了神,羅教授言語中協和病歷庫泛黃的病歷中,已經去世的吳老留下自己的足跡,在和那之后某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來閱讀既往病歷的年輕人隔著時空交流。
一剎那,icu住院老總覺得鼻子一酸,差點沒哭出來。
有一種力量自己雖然這輩子都未必能碰觸到,可卻能真實的感知到。
吁~~~
icu住院老總輕輕的吁了口氣。
“小莊,別想那么多,羅教授也肯定不會對所有的疾病有了解。再說,奶茶尿前輩研究過,最后結論是泌尿系感染,給抗生素就能好。”
“好吧。”
莊嫣也不再鉆牛角尖,展顏一笑。
……
……
“那面怎么了?”
“沒什么事兒,有個‘奶茶’尿的患者,小莊問了我一句。”
“你還有不知道的事兒呢?不能夠啊。”陳勇的語氣有些陰陽。
“嘿,不知道的多了去了。”羅浩對此并無所謂,聳聳肩,看著陳勇小心翼翼的抱著小白狐,柳依依在一邊“嘬嘬嘬”的逗著。
“小家伙多久能恢復好?”柳依依問道。
“不知道,沒給白狐做過手術,這是第一次。”羅浩道,“我給夏老板留言了,這個點老板肯定睡了,等明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