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最近辛苦了。眼看著要入冬,冰雪節和年會什么的都要一起開,咱們組可能要忙的厲害。”
孟良人心念一動,“有幾家年會在省城開?”
“毛教授攛掇著口腔科的年會在咱這面開,普外科和心胸外科肯定在。其他,暫時就不知道了。”
這么多!
孟良人有些恍惚。
全國學科年會在早些年可是大事兒,有廠家求爺爺告奶奶的想要舉辦,“順便”在業內大佬面前刷刷臉。
最夸張的是年會在巴黎舉辦,那是循環內科的最巔峰。
至于現在么。
年會簡樸的很,連小茶點都沒有,只有一瓶子農夫山泉。
但畢竟是學科年會,那么多大佬蒞臨,總歸要像模像樣。
北方沒這條件,各種事兒卡的嚴,要是南方的話還能好一點,孟良人心里琢磨著。
羅教授肯定沒時間,陳醫生也得去陪著,莊嫣要跑前跑后,科里的這一堆活必然要扔給自己。
“羅教授,您放心,我一定堅持安全平穩運行,有什么事兒都跟您請示匯報。”
“別總這么客氣,沒必要。”羅浩擺擺手。
孟良人總覺得羅浩羅教授有變化,但每天見面,卻又說不清哪里有變化。
氣度更足了?
還是別的什么?
來到icu,兩人換了衣服走進去。
莊嫣正蹲著看尿袋里的尿液,羅浩知道患者將將要進入多尿期,正在康復的節奏。
沒有再多需要看的,臨床治病大多都是個水磨的功夫,一粒金丹吃下去百病全無那是傳說。
莊嫣也沒問羅浩那例出血患者的情況,羅浩叮囑了幾句后轉身離開。
手術,出門診,去醫科大上課,羅浩的每天都很充實。
十天后,百草枯中毒的患者終于可以轉出重癥監護室,算是初步康復。
ct顯示右肺上葉有部分纖維化的征兆,但并不影響呼吸。
雖然以后跑跑跳跳、干體力活會受到影響,但總好過現在就被憋死。
患者轉走,羅浩把他送去呼吸內科,工大的李教授拉著羅浩的手,哭得不行。
算是死里逃生吧。
而且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百草枯有多兇。
竟然活了,還不用肺移植!這已經超出了李教授的想象,簡直就是做夢才能夢到的結局。
李教授拉著羅浩的胳膊一句話沒說,光哭來著。
羅浩見他情緒激動,也不方便說事兒,便約好了過幾天一起吃飯。
在商城里購買的人類運動系統的內容,第一直覺是用在骨科上。
但那是一個比治病還要水磨的功夫。
每一個行業、系統內部都有百萬漕工,都有相關的利益方,極難觸動。
羅浩也不想硬生生赤手空拳打出一片天,平白得罪無數人,給自己未來早就無數坎坷。
再說,要是對決的話自己必敗無疑,一個人哪怕再強,也極難和百萬漕工對抗,羅浩心里有數。
倒是李教授的3d機器人可以用,仿真妻子、丈夫,再加上醫學設計,盡量和真人一樣。
生產線設在墨西哥,先往老美家里傾銷一波再說。
這是羅浩的盤算。
再多的,需要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病區,迎面看見馮子軒。
“馮處長,您今兒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