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跟您說的意思也是。不過不著急,最開始肯定要用在冰雪大世界里,用在冰雪節里。”
“!!!”
“人體建模超算已經跑完了,勉強能用在竹子身上。”羅浩很平淡的介紹,“等冰雪節開幕,您看見就知道了。”
“之前呢?馬斯克那面已經推出概念機了,要在他之前。”
“不急,老馬做的很多東西都沒有產業鏈支持,哪有國內方便。”羅浩笑道,“要是急的話,改天我找您去工大,最近您都在國內吧。”
“都在,外面的世界雖然好,但我老了,奔波不動,還是交給年輕人們吧。”
婁老板雖然這么說,但他明顯對機器女友相當感興趣,問了很多細節。
幾個小時后飯菜才好,一大桌子人,婁老板顯得格格不入。
但婁老板就像是沒注意到似的,坐在羅浩身邊,談笑風生,好像他也是醫療組的一員。
……
唐主任心緒不寧。
她年輕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個患者,咳嗽的很厲害,診斷是支氣管炎。
但怎么治療都不好,那時候還是小醫生的唐主任束手無策。
不光是她,連她的上級醫生都覺得沒有好辦法,只能用鎮咳藥維持。
后來家里找了一個“看事兒”的,當著唐主任的面“變戲法”,用針在患者的胳膊上挑了個針眼,唐主任眼睜睜看著那個“看事兒”的從針眼里拔出來一把雞毛。
說來也怪,那之后患者就好了,不再咳嗽。(注)
這件事沒有后續,人家“看事兒”的人根本沒睜眼看當時的小醫生哪怕一眼。
可卻給唐主任留下深深的心理陰影。
一聽說從氣管里夾出來一撮毛的時候,唐主任莫名其妙的想到了當年的往事。
有些迷信,有些玄幻,或許還是江湖戲法,但唐主任沒辦法解釋患者為什么不咳嗽。
今兒的患者……
唐主任坐立難安,猶豫半晌,最后還是把電話打給北醫的朱教授。
她們是同學,畢業后天各一方,偶爾會有聯系。
沒想到一個患者把兩人給串聯起來。
“老朱,忙呢么?”
“沒,在家刷手機呢,什么事兒?”電話那面朱教授的聲音慵懶。
“那個支氣管里有毛的患者我這面收了,準備明天手術。”
“小唐,我說句不該說的,那個患者我建議你轉走。”
這話雖然說到唐主任的心坎里,但她旋即不服氣。
“不是說你們那面的技術不行,我當時下的鏡子,抓住異物稍微一動就出血。怪了,你說。”
電話對面朱教授滿滿的疑惑。
“出血不多吧。”
“我很小心的,也是運氣夠好,取到了病理標本,但卻沒什么用。”朱教授嘆了口氣,“止血,取異物,我跟你講小唐,我一輩子的本事都使出來了。”
唐主任沉默。
“我就奇了怪了,按說兩三年了,怎么一點包裹、機化都沒有,說出血就出血呢?哪個患者我回來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
這也是唐主任的疑問。
“明天要是做的話,小唐你一定跟患者家屬說好,不成功的可能性大。你要是鏡子進去,一動就出血的話馬上給止血藥,然后觀察一下,千萬!”
說著,朱教授頓了一下,加重語氣,“千萬別逞強,少量出血還沒問題,真要出血量大的話,患者可能有生命危險,絕對不開玩笑。”
唐主任汗顏。
逞強?開什么玩笑,要是自己做的話,早就和患者家屬談話,讓他們帶著孩子去帝都了。
自己還沒上臺就認慫了已經。
根本不帶逞強的。
“你怎么不說話?”朱教授疑惑的問道。
“我肯定不逞強,手術,也不是我做。”唐主任實話實說。
“誰做?!”
“羅教授,協和,羅浩。”唐主任生怕朱教授聽不懂,特意說了協和羅浩這四個字。
“羅博士?協和的那位?哦,對,他在你們醫大一院。”朱教授想了想,“他能行么?”
“我也不知道,但羅博……羅教授說明天他帶他的助手上臺,不用我。”
“!!!”
電話兩面的人都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