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安門兒好,小羅啊,你行吧。”老人家悠悠的問道。
“不知道啊,好多年沒做過了。”
“哦,行就行。”
“……”羅浩無語,老人家聽不懂話么?
陳勇更是驚訝,“喂,羅浩,那是我師父的眼睛,你找個同仁的專家給看眼。”
“不懂別瞎說。”老人家斥道。
羅浩咧嘴笑,終于有人跟陳勇說不懂別瞎說了。
“師父。”
“你看,我就說股市能漲起來!終于起來了,起來了!!”老人家激動的臉脹得通紅。
羅浩沒有時間,也不敢腹誹這位老人家。
上次見面,人家一張嘴就說出自己心里想的事兒。
學著陳勇說的,羅浩努力讓自己平心靜氣,進入冥想。
心里白茫茫的一片,看他還能“看”到什么。
“小羅,你不用故意這樣。”老人家拍了拍羅浩的后背,“現在中醫針灸治療眼疾的方式已經幾乎失傳了,西醫的什么飛秒一聽就不正經。
沒辦法我才聯系所里面,結果派來的人還是你。”
“所里面?”陳勇注意到了這個詞。
“別瞎問。”老人家斥道,“隨便給我扎兩針就行,放輕松。金針拔障術,簡單的很。”
“……”
羅浩嘆了口氣,隨便扎兩針?那不是開玩笑么。
特定的設備廣安門中醫院應該有保留,所里面已經有人去聯系,羅浩到不擔心這個。
由之老先生去世沒幾年,那些特定的設備應該還有保留。
羅浩意識到一點——設備總應該有備份,要不然以后連個念想都沒有。
再說,也不是所有患者都能超聲乳化、飛秒激光解決問題的。
自己雖然沒跟由之老先生學藝,只留下這么一點針灸拔障的手藝,總不能斷在自己手里。
“就你會了?”
羅浩念頭沒散,老人家就追問道。
“……”羅浩嘆了口氣,修仙的人這么沒有邊界感么?
他一下子理解了南方人所說的那種邊界感到底是什么含義。
“你說的邊界感不重要,趕緊給我老人家把病治好。小羅,你不知道我生一次病有多難。”
“難么?”羅浩心里想到。
他發現跟老人家溝通也有好處,省吐沫星子。
老人家的臉一紅。
前面是牙疼,后面是白內障。
感情不管股市好壞都生病。
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見羅浩不說話,老人家卻一句跟著一句的絮叨,心里那種不靠譜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是他么?”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問道,“怎么感覺不像呢。”
“應該是,可我也覺得……我再去問問。”身邊的人小聲回答道。
說話中,來到最前的一輛車旁。
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雖然不信,但還是慢跑幾步,打開車門,恭恭敬敬的說道,“秋老先生,您請。”
姓秋?
羅浩這才知道陳勇師父的姓。
“我就是個賣藝的,可不是老先生。”秋老先生擺了擺手,走在羅浩身邊,“我算的又不準,都是走江湖賣藝的小手段,帝都各路大神多,你纏著我做什么。”
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眼睜睜看著秋老先生在自己眼前走過去,polo衫上還有點湯漬,看著格外扎眼。
“秋老先生。”
“害,就是個姓氏,我自己都忘了。”秋老先生擺了擺手,“那年進所里的時候非要登記,秋天么,我就說姓秋,其實姓啥我自己都不記得。”
靠。
羅浩無語,這也太隨意了一些吧。
“你學了幾分?”秋老先生問。
“秋老先生,我實話實說,就是當年由之老先生教過我兩次,動手做了一個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