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癌晚患者,已經放棄治療了,最后剩點錢一頓玩,感染了艾滋病。”
“???”
“然后免疫系統咔咔一頓亂殺,艾滋病和腫瘤全都好了。”崔明宇手舞足蹈的說道,模擬著咔咔一頓亂殺的免疫細胞。
“呃……”羅浩一怔。
“你覺得可能么?是不是以毒攻毒也是一個思路?”
“老崔,我高度懷疑你是不是協和八年制的博士。”羅浩譏諷道。
“為啥。”
“柏林病人,不知道?第一個艾滋病治愈者,是先得了艾滋病,又得了白血病,為了治白血病,進行了異體骨髓移植。
因為移植的免疫細胞恰好有個hiv病毒感染細胞所必須位點的突變,hiv病毒感染不了了,兩病就同時治好了。”
“我當然知道,我是問你能不能以毒攻毒。”崔明宇并不在意羅浩的譏諷。
“倒也不是不可能,也不是普通意義上的以毒攻毒。
免疫系統發現抓人核驗再砍頭太麻煩了,累了毀滅吧,直接觸發免疫風暴,見到就殺。
這個過程中人體各種炎癥頻發,只要免疫風暴結束后人還活著基本上由于免疫不足造成的毛病都能解決。
癌癥就是帶了面具的犯人,核驗不對就不砍頭,現在免疫風暴來了,你自己細胞都殺,癌細胞也逃不過去,被hiv感染的細胞也逃不過去。
為什么沒法作為治療手段呢,因為很難平衡,免疫風暴猛的人直接干死自己,免疫風暴弱的就是撓癢癢。”
“我前一陣子治療了一個百草枯中毒的患者,免疫風暴上來,全身臟器衰竭,我坐在床旁一直看著,看了三天三夜才讓小莊去看。”
“你真治愈百草枯中毒的患者了?”崔明宇錯愕。
“托現在百草枯都是過期的福,要是藥效期內,還真就未必能把人給撈回來。”
羅浩開始給崔明宇講直升飛機上灌糞湯子催吐的事兒。
【俗話說男人至死是少年~~~】
正聊著,手機再次響起。
羅浩拿起來看了一眼,還是馮子軒。
怎么比大妮子都黏人,一會一個電話。
“義父,你跟我說你取向正常么?我怎么感覺你們這位馮處長和你之間的關系不對勁兒么?是不是我要叫一聲伯母?”
“滾!”
羅浩罵完,接通電話。
“馮處長。”
“小羅……”馮子軒也有點不好意思,“那個,你不忙吧。”
“不忙,和我好大兒聊天呢。”
“你什么時候回來?”馮子軒問道。
“應該是明天晚上的飛機,白天要去拜訪一下各位老板,談談口風,看今年有幾位老板想在咱省城開年會。”羅浩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唉。”馮子軒長嘆一聲。
崔明宇一臉壞笑,耳朵對著羅浩的手機湊了過去。
“馮處長,有什么您就說,要是能買到今晚的票,我現在飛回去也行。”
“那就麻煩你了。”馮子軒倒是一點都不客氣,聽羅浩這么說,直接應下來。
羅浩一怔,本來就是客氣一下,馮處長還真順桿往上爬啊。
看樣子是真急了。
“馮處長,我這就買票,您說說什么事兒,我看看怎么辦。”
“唉。”馮子軒又長嘆一聲,“小羅,是這樣,我一個小兄弟在肛腸醫院有股份。”
羅浩微微側頭,原來是這樣。
醫院清苦,尤其是醫務處這個位置,很難熬的。他這面不掙什么錢,還要干一大堆的活兒。
有林語鳴珠玉在前,羅浩清楚。
拿人手短,不拿的話日子過不下去,所以馮子軒在外面有點股份也正常。
而肛腸醫院剛好是私立醫院里最掙錢的那一塊之一,估計馮處長醫美這面也有涉足。
“有一個網紅,一年做了兩次手術,都失敗了。媽的,見了鬼了。”馮子軒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來幫我掌一眼,我控制著不讓事態發酵。”
“多大的網紅啊。”
“20歲,百萬網紅。”馮子軒無可奈何的解釋。